一条小巷,进了医馆。
许是未初,大家都歇午觉去的缘故,医馆里看病的人不算多,只是很不凑巧地,昨日去听雨居替她施针的那位倪大夫刚好出诊去了。
玉竹向医馆里的学徒打听了一番,说是路程太远,光是一来一回的,没两个时辰倪大夫怕是回不来。
云初瞧了眼外面的日头,暗暗叹了口气。
看来今日她是等不到倪大夫回来了。
她的腿疾她自己心里有数,叫大夫给她施针也只是为了让她的身子好受些,痊愈是不指望了。
倪大夫不在,也只能作罢了。
来都来了,没道理让自己白跑一趟。
她抬眸望着坐诊的大夫:“大夫,劳您替我把个平安脉吧。”
大夫依言替她把起了脉,他眉心微微蹙起,似觉着哪里不对劲,闭上眼,复而又把了一遍她的脉象。
云初见他神色凝重,心里一跳。
“大夫,可是有什么不妥?您不妨直说。”
大夫手把脉的手顿了顿,问道:“这位夫人,可曾落过水或是受过寒?”
“不曾。”云初蹙了蹙眉,觉得大夫这般问,定是她身子出了什么问题了。
大夫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道:“那就奇怪了。”
“大夫,为何这么说?”
大夫看她的眼神里似是带着怜悯:“夫人有体寒之症,倘若夫人不好好调养调养身子,只怕不易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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