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别人给的东西。”
“喂喂,你这样是不是太冷漠了点。”
姜舟有些遗憾地啧了一声,他扭头把高脚杯随便扔到又一个路过的服务员怀里,随后竖起双手,像好兄弟那样把右胳膊揽到了叶晨夕的肩膀上,眉毛重新扬起来:“你该不会不知道,你妈前两天联系我家订一下你的婚期吧?”
“这个消息还瞒着,虽然具体的没多说,但咱们以后好歹要成为亲家啊,我毕竟就那一个姐”
“你说什么?”
叶晨夕猛地将头转向他。
“干、干什么。”姜舟被她冷不丁扭头的动作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重复道:“我说你妈昨天找我妈谈妥了啊。”
察觉到叶晨夕这次没有介意自己的肢体触碰,他话说到一半停住,尾音拐了个弯,眯起眼睛声线变得有些揶揄,眼神也露骨起来。
看得出他对叶晨夕这种病弱秀气的类型非常感兴趣,拢住她肩头的掌心也在慢慢收紧:“我说,你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反正联姻这种东西不过是架在表面给人看的,大家私底下都各过各的,我可以先带你去玩玩。”
“别把生活过得这么死,你说是吧?”
叶晨夕连肩膀上的手臂都懒得顾及,她现在脑子里只回响着一句话:江香馥想让自己与这个姜舟联姻。
不是和对方头顶上的姐姐,知情的人彼此都心知肚明,真正的联姻对象是对方本人。
既然姜舟能信誓旦旦地找过来,说明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至少像他刚才透露的那样已经有了私下交谈商量的雏形。
——完完全全,与梦境里一样的决定。
明明知道姜家是个火坑,明明知道这位二公子因为家里重男轻女已经被宠到无法无天,性取向男女不忌,骨子里烂到无法救药的地步,姜家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圈内人尽皆知。
那个女人竟然还是在昨天去私订这件事,连同如今意义不明的慈善晚宴一起,把她彻头彻底当成了一个没有思想的工具。
虽说叶晨夕早就知晓江香馥的德行。
但是,情绪是不可控制的。
短时间内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多,哪怕用最快的速度去梳理也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无论多么明白事理,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底还是不受控制地翻搅起自己不该有的波动,胸口揪紧,无意识产生了一种无法形容的作呕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那些原本尘封的梦境的影响,还是说,这具身体本身的情绪影响了自己,她全身冰凉的血液仿佛都在逆流而上,即将冲破某种被封印住的枷锁。
“砰”,“砰”。
胸口因为不平静的情绪而发出十分清晰的、一下又一下的有力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