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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不舒服。

卧铺下摆满了东西,周恩瑾见没地方放,暂时把行李先放到自己床铺上。

姜安宁有点晕车,此刻小脸煞白,连带着那双明亮水润的眼睛都黯淡下来。

“好点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周恩瑾见她脸色苍白,有些担忧地问。

姜安宁虚弱地摇头,“我靠着休息下就行。”

“我去给你打点水,擦一擦会好些。”周恩瑾把东西放好,拿了帕子出了卧铺。

果然用冷水擦了下,姜安宁精神好多了,恹恹的情绪也得到了缓解。

周恩瑾拿帕子去清洗。

等他一走,隔壁老太太说话了:“姑娘,不是大娘说你,你怎么能让一个大男人伺候你。尤其你男人还是军人,军人的任务是保家卫国,哪里能干这种事。”

姜安宁不想理她,她虽然好多了,但还是有点不舒服,没有多余的精力搭理。

那老太太见她不说话,更来劲儿了,那张嘴唾沫横飞的叭叭个不停。她儿媳妇看不下去,拉了拉她,小声道:“妈,别说了。柱子刚睡着,别吵醒了。”

老太太本来拉着一脸,一听可能会吵醒自己孙子,顿时闭了嘴。看了眼睡得熟熟的孙子,不满地谴责道:“王桂芬,你刚才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小孩子睡不好会长不高的。果然是当后妈的,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孩子。”

王桂芬被这么一说,脸色惨白,咬着唇低着头,抱着孩子不说话。

没了烦人的苍蝇,姜安宁心里舒了口气,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火车缓缓启动,又进来一个女乘客。

方秀看了眼自己的车票,走到姜安宁对面的卧铺,冷着脸:“这是我的位置。”

老太太舔着个笑脸,“姑娘,你看我们带着孩子,不方便。要不我们换一换,你去上铺。”

“让不让开,不然我叫乘警了。”方秀一脸不屑地看了眼老太婆。如果没记错,这老太婆是三团唐营长的妈,这次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就是来海岛随军的。

重生一世,她最看重的就是位置,只有她让别人腾位置的份儿,一个营长的妈也配和她换位置?

曹老太看出她是个不好惹的,连忙起身,回头掐了一把王桂芬,“你个不下蛋的母鸡,都是因为你没用,连累我孙子连个卧铺都坐不成,果然是后妈。要不是老娘聪明……”说到这,她想到什么似的,不说话了,只是那眼神看王桂芬哪哪不顺眼。

王桂芬忍着疼痛,不敢反驳婆婆。

方秀嫌弃卧铺脏,从箱子里拿了衣服铺上,躺在上面休息。

上铺太窄了,曹老太带着孙子睡不舒服,于是把目光投向姜安宁。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看就好欺负。

“这位姑娘,你看要不我们……”

曹老太话还没说话,姜安宁直接拒绝,“不换。”

曹老太被拒绝,脸色挂不住,“你这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不通人情。我也不是白住你的位置,就是和你换一下。”

“位置是我的,我想换就换,不想换就不换。你管不着。”姜安宁眼皮都没抬一下,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王福花给她准备的柿饼。

柿饼是今年秋天刚晒的,红星大队的柿子树比较多,外公家有好几棵,每年都会挂满红彤彤的果实。柿子多收购站就卖不上价,吃不完就晒成柿饼,留着待客或者自己甜甜嘴。

柿子表面都是白色的糖霜,吃到嘴里甜津津的,十分美味。清新香甜的味道也驱散一些恶心。

姜安宁吃着柿饼,没理会面前的曹老太,思绪飘到了周恩瑾那。

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曹老太那双吊梢眼闪过一丝不满,“我孙子还是个孩子啊,他要是爬上铺摔到了怎么办?你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呢?我一个老太太带着孤儿寡母的,容易吗?就是找你换个座位,你为什么要难为老婆子啊。”

这毫不客气地指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抢了她的座位。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