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候行非常之事,可会有窥圣之嫌。”
皇上哼了一声:“还算没忘了正事。此事先行记下,是人是鬼总会跳出来,到时就知道了。”
倪庚:“是。”
宋丘退出大殿,恭喜声不绝于口,他慢慢谢着走着,一直走到身后无人,只余柳望湖。
柳望湖这时才上前道:“恭喜宋大人了。”
宋丘这次连谢谢都没有回,只是向柳望湖拱了拱手。柳望湖见他这样,也没多说,终于肯快走,越过宋丘向宫门走去。
宋丘慢慢地走着,看着柳望湖的背影,面色异常严肃,暗道柳望湖这个人不对劲、不简单。
两日前,他找到宋丘,主动说出时王为何断朝的原因,宋丘并不震惊,他一直有疑,这下子就全对上了。
但他震惊于柳呈令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还把这些告诉他,这只能说明,他一直在监视着时王,连他们在崔吉镇发生的事他都知道。
若柳大人只是与时王殿下有私怨还好说,若他的目的并非为私呢?宋丘有了自己的怀疑与防备,但情况不明为时尚早,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只扮演着一个焦急救人的角色。
当然宋丘不用演,他是真着急,担心着戚缓缓。
当初考科举来到京都为官,一切都是为了她。他有自己的计划,无论要用多少年,他都不会放弃戚缓缓。
可现在情况有变,皇上与太后卷了进来,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宋丘知道不能再等,他深深地知道,比起与戚缓缓结缘,更重要的是救她脱离苦海。
只用了一日的时间,他就想好了一切,这才在今日大殿上提起了私人奏请。第一步成功了,但他并不喜悦与安心,后面还有更多关卡要过。
宋丘就这样满腹心事地走出宫门,上了轿子。
轿子行过一会儿,后面传来马匹声,紧接着轿子就停了下来。宋丘听到外面有人道:“宋大人走得好快啊。”
宋丘听出这是谁的声音,他敛了敛眉,他的随从掀开了轿帘。宋丘下轿,对来人道:“时王殿下,好久未见。”
倪庚坐在马上,没有下来,他道:“听说宋大人喜事将近,孤特来道喜。”
宋丘:“谢过殿下。”
倪庚:“不过孤最近也有好事,收拾了不听话的贱婢,纳进府中让她夜夜侍候,倒是美哉。”
宋丘眼波震动,但他还是保持着姿态,并不接话。
“怎么,宋大人不恭喜孤吗,待大人大喜之日,孤必将送上一份大礼,宋大人礼尚往来,不知会送什么予孤的得人之喜。”
宋丘:“殿下说笑了,卑职身无旁物,倒是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倪庚忽然收了笑脸,阴声道:“只要不是什么家传之物就好,否则砸了也是可惜。”
时王说的是什么,宋丘明白,那镯子并不是家传之物,只是她母亲的爱物。因为认可戚缓缓喜欢戚缓缓,才想着把自己心爱的东西给了她。时王调查得再细,也不会明白这些细节。
宋丘虽知戚缓缓必身处逆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