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不下去了。戚缓缓一直不见好的疾症,如阴影一般笼罩着他,她若不好,他连对付宋丘的心都淡了。
皇上看了他两眼,看着不像生病了,但若是缓疾隐疾呢。皇上马上问:“你府上谁病了?”
倪庚没必要瞒着,他道:“是那戚氏。”
圣上一听,眉头暗皱,道:“什么病,整个京都的大夫都治不了?”
倪庚:“马大夫给开了药,但人不见好。”
“马杏林?我看要是他都看不好的人,你还是早做准备的好。”皇上语气森然。
倪庚心头一坠,想把这话从心头削下去,他跪下道:“还请皇上恩准臣之请求。”
皇上道:“起来。”
看到倪庚并不起身,皇上没好气地道:“行了,去叫吧。”
倪庚这才磕了个头然后立马起身告退。
皇上看着他匆匆而去,什么都不想问了,也不用问了。阿弈自己生了病,也从来没叫过宫中御医,这会儿为了一个戚氏,明知他一直对此人有所计较,还不惜来求他,可见他对戚氏的态度。
如此看来,宋丘入朝是好事,倒是能再试探下阿弈对那女子的态度与底线,若他真让人家拿住,非此女不可,还是要早做打算。
由于外邦细作近期猖獗,皇上培养的暗哨们遍布京都城中,这两日得了个风声,说是时王殿下欲娶他带回来的那个恩人之女,那女子虽是庶人,但他给了承诺。
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开始皇上还是不信的,他嘱咐暗示了倪庚很多次了,对方也表示知道明白的,怎么能对戚氏给出这样荒谬的承诺。
别说是大杭唯一的王爷,就是一般官宦人家也不可能娶个商户之女,庶人当正妻。正妻之位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以色、以意择之。
皇上望着倪庚离开的方向,脸色沉沉,目光沉沉。
倪庚疾步到了太医院,说了皇上的口谕后,马上就让张太医提了药箱随他去。
张太医以为府上有人得了什么急病,自然是不敢耽搁,一路随时王来到他的马车前。倪庚上马后,猛地朝一个方向望去。
宋丘正站在那里,他与一些想与他交好,或是与其父有过交情的官员在寒暄,但这些都没影响到他第一时间看到时王。
倪庚也同样,他虽心急如火,一心带着太医快速归家,却仍能感觉到针对他的目光。
“驾!”倪庚驾马离去,现在没工夫理他。
宋丘的眉头拢到了一起,那该是宫中医官的装扮,且上车那人手中还提着药箱。是谁病了?若细想起来,刚才朝堂上,他预想的都没有发生,时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