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最后一点儿侥幸,她起身道:“殿下,可否请您借一步说话?”
戚夫人本能地想拦,但听倪庚道:“可。”
待戚缓缓与倪庚独处时,戚缓缓道:“怎样你才肯退兵?还有宋家现今如何,也被围困起来了吗?宋夫人与宋公子可还好?”
“缓缓,你问题好多,你先想好要问哪个?”倪庚脸上依然带着笑。
戚缓缓:“怎样,你才会放过大家?”
倪庚:“我没骗你,崔吉镇的确为细作的暗哨,我扮做沈弈前来也是为此,甚至皇上表面看是赶过来给母后过寿,实则也有亲临震慑之意。”
戚缓缓:“可这与我戚家何干?我家中无人做官,只是做瓷器生意的小生意人,不知什么细作,更不可能通外敌,涉朝政。”
“我说了,查清就好了,别怕。”
他口不对心,她焉能不怕。
“不过,”倪庚话锋一转,“先皇在时就发生过店铺把情报传出去的撼事。敌人就是利用一间棺材店做掩护传递情报的,捣毁那个暗点的时候,发现一间小小棺材店竟在三年间,传出去想象不到数量的涉及大杭方方面面的情报。所以小店铺、小生意人不可小觑。”
“你在暗示什么?”
倪庚不接此话,只道:“至于宋家,我什么都没做,一会儿你去看就知道了。哦对了,也不是全然什么都没做,我派了人去与宋丘说,太后派来的宫仪对你大加赞赏,太后听后心喜,允了你进王府;同时还告诉他戚府因有通敌嫌疑已被圣上的亲兵包围。”
“至于一个没有被限制人身的人,为什么没有在吉时赶过来,我就不知道了。”
戚缓缓:“那也就是说,宋夫人与宋公子都好好的?”
倪庚的牙咬在了一起,但面上不显,他道:“不信,你一会儿自己去看,看了就知道了。”
戚缓缓闻言,担心宋家、宋丘的心放下了一些,只是不知为何,倪庚已表达了两次她会去往宋家的意思。
戚缓缓问了出来:“我为什么要去宋家看?”
倪庚:“你该去一趟的,交换了红贴定了亲,总该有个了结。宋丘不敢来找你,你可以去找他说清楚。”
从吉平皮开肉绽地说时王围府时,戚缓缓就已有心理准备,她与宋丘的亲事是不可能了,他们终是无缘,只是没想到倪庚竟有让她亲自去退婚的意思。
戚缓缓听倪庚又说:“缓缓,我给过你们机会。宋丘今日若按时出现,那我就不会出现,可他没来。我只是让人带了两句话给他而已,他就吓破胆,权衡利弊后,他放弃了。我帮你试过了,宋丘不行。”
戚缓缓根本不信倪庚所言,原因很简单,骗过她的人,她一辈子都不会再信。而倪庚就是那个骗她最狠的人。
至于宋丘,戚缓缓不能说自己有多了解他,但以宋丘包容接受了她的过去,顶着得罪京都贵人的风险也要与她成亲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