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石划破了他的脸,整个人僵住呆呆地看着倒在他身旁的苏璃,而江灵在打完一木仓后转身消失在闭合的石壁后。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烟尘味,让人感到呼吸困难,肖卓率先从炸开的裂缝冲了进来,看到躺在地面的苏璃,胸前洇出大片鲜血。
他蹲下身,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伸出的双手想要抱起苏璃又顿住,脑中一片空白,像是坠入了冰湖中,尖锐地疼痛传遍身体。
苏璃的脸色苍白如纸,右手动了动指向江灵离开的方向,想说话却吐出一大口血。
破碎的岩石和逐渐塌方的山体,尘土和碎石块簌簌地往下落。
跟在后面进入石室的警员捞起呆愣的江文以及还在昏睡的涂学玮,高声喊道:“快走,这里要塌了!”
肖卓双眸血丝更深,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在警员过来要扛起苏璃的时候回过神推开了对方,他抱起苏璃快跑着跟在其他人身后,冷汗瞬间打湿了他的后背。
苏璃的手紧紧捂住伤口,满手的濡湿感和昏沉的疲惫感,让她清楚地感觉到生命正在从她的身体中迅速流失。
她大口喘着气,听着肖卓剧烈的心跳声,低声断断续续说道:“太太好了,这次你没事”
肖卓脸色同样苍白,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已经无法正常去理解苏璃的话,声音嘶哑:“没事,你会没事,你肯定会没事再坚持一下,我们去医院很快就能到医院”
他抱着苏璃冲到了最前面,有江文带路,众人很快就来到了地面上方。
肖卓没有时间理会围上来的警员,快步往山下跑去,血腥味又漫上喉间却被他吞了下去,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哪怕自己的声音里已经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还是不停地语无伦次地安慰苏璃,让她保持清醒不要昏睡过去。
苏璃逐渐没了力气,嘴巴微张,发出微弱的喘息声,最终还是在坐上车的瞬间,昏了过去。
她被送进了手术室,除了肖卓和警员,苏衡和祁家众人得到消息也很快就赶来了医院。
肖卓的衣服染血且皱皱巴巴,头发也凌乱不堪,嘴角下巴也都是大片血迹,他倚靠在手术室外的墙上,身体慢慢滑下,最终坐在地上,将头深深埋进双膝之间,肩膀不停耸动。
苏衡见他这副样子,满腔的火气忍下未发,绷紧身体站在手术室外,颤着右手签下一张又一张的病危通知书。
苏璃的手术整整做了十二个小时,期间来来往往了许多人,就连苏宁强都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跑了过来。
手术算成功也不算成功,因为不能保证人是否能醒过来,手术室外的众人都没有见到苏璃,她被医生直接送去了重症监护室,木仓伤靠近心脏,又有严重的休克情况,需要仪器密切监测和支持。
即使不能陪护,肖卓和苏衡也没有离开过医院,他们每日守着短暂的探视时间进去看一眼苏璃,每次看着插了满身管子,毫无起色安静躺在病床上的苏璃,两人都变得愈发沉默。
苏璃出事的第二天,带队搜寻地道入口的警方找到了三处入口,分别在旧村下山的小路附近、张芳房屋后方以及江家老宅的后山山脚处。
苏璃出事的第三天,市局向省厅借来了热成像仪,在塌陷的山体内搜寻许久,最终找到刚被石块压断气的江灵,关明的人偶标本因为被她护在身下,倒没有多大的损伤。
江灵的死讯让张芳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量,通过她和江文的交代,警方理清了涂学玮事件所有的经过。
孙绪晚上去烧饼铺买烧饼,不小心在门槛处与出店门的江文相撞,孙绪随即骂了一句难听的话,然后迈进了烧饼铺。
江文瞥了他一眼,虽然生气,但因为着急走,便没有再与他争执。
可孙绪的脏话却被耳尖的江灵听到了,又恰好赶上江灵情绪差,听见他辱骂江文,便沉下脸,用麻醉剂将人放倒。
在处理孙绪的时候,发现他钱包照中的涂学玮,江灵看着那张与涂建波相似的五官,通过孙绪确认了身份,于是就威胁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