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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听到这句话,荆伦脸色一变,但这抹变化稍纵即逝,他的表情很快就又恢复了自然:“我才发觉,原来你对我一直都有意见。”

“没事,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荆伦摆出了一副年长者的姿态,“我会考虑后退一步,做出改变。但相应的,我希望你以S区的利益为先,把这些个人想法先放放。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再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好吗?”

荆伦先一步占领道德高点,想让江誉无话可说,但这一次,江誉意料之外地没再保持沉默。他审视性地盯着荆伦,过了几秒才冷冷开口: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吗?”

“还有,你不配提他。”

……不配?

纵使荆伦再怎么淡定,在这一刻,他还是感受到了被挑衅的不悦,以及一股浓浓的压迫感。他自认伪装足够完美,对方绝不可能识破,但在某一瞬间,他还是产生了一种被对方看穿的错觉。

下一秒,只听“砰——”一声,荆伦掌心下压,将手掌重重地拍在了办公桌上。

沉闷的碰撞声划破空气,俩人表面和平的假象也被彻底击碎。荆伦的双眼沉沉地盯着江誉,语气不善道:“我做过什么?你说清楚。”

江誉掀起眼皮,神情淡淡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才不咸不淡地开口:“作战官这个位置,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么?”

闻言,荆伦脸色变了变。他盯着江誉,面色阴晴不定。

没错,谁不想拥有掌控整个S区的权力?谁又想凭空冒出来个人,和自己分权?单单一个行政官又有什么用,S区的作战员有事还不是听江誉指挥,说到底,他只是个给S区装点门面的罢了。

没人不喜欢权力的滋味,也没人抵得过权势的诱惑。何况作战官这个职位虽然耀眼,但职责需要,他们必须去面对一些十分危险的任务。

凡是任务,就有可能出现意外。荆伦作为行政官,自然可以使些小小的手段,让执行任务的作战官出点“意外”。但遗憾的是,S区的规章早已完善,他即便干掉了一个,也还有另一个在等着他。

这该怎么办?很简单,找个傀儡就是了。荆伦在S区待了十多年,深谙掌控人心的道理,也明白那种人最好控制——年轻的、沉默寡言的人。

年轻意味着无法服众,沉默代表着他没有拉拢人心的能力,而当时的江誉,恰好符合这两点。荆伦算盘打的很响,可事实却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

谁说年轻无法服众?身为S区的作战员,他们天生慕强,年龄对他们来说压根不算什么,他们眼里只看得到实力。而江誉,最不缺的就是实力。江誉性格虽然冷淡,平时话也很少,但一遇到什么事情,他往往能一针见血地解决问题。在荆伦意识不到时,对方已经在无形中建立起了威望,而当他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晚了。

他发现,江誉并不是他能控制的。对方有想法,也有头脑,面对着他的蓄意接近,江誉并不表现出任何反感,只冷淡又疏离地与他保持距离。

荆伦从未想过这个年轻人这么难对付,见无法拉拢,他又起了别的心思。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换个傀儡了。

可就当他想故技重施时,他突然发现,以前的方法行不通了。江誉是个戒备心很重的人,他虽然会参与S区任务调遣,指挥作战员完成任务,却从来不和他们一起执行任务。按理说这种行为会让很多人不满,但坏就坏在,江誉会独自执行任务,而且执行的都是难度至少为A级的任务。

没人愿意送死,面对着这种做法,众人不但不会觉得奇怪,反而会更加敬重、信服他。而“没有队友”这点,也彻底掐灭了荆伦能发挥的所有手段。

背后捅一刀,无疑是最顺利的解决眼中钉的方式。可江誉压根不把后背对外人展露出来,这点就连荆伦也无从下手。束手无策下,荆伦选择了一种最错误的、将他推入深渊的方式。

“……我倒是没看出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