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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当真。”巴尔克轻轻敲了敲拐杖,毫不在意地补充道,“你以前就经常对我撒谎,孩子,我很了解你。”

“……”

黎珀发现,这老东西真的很能装。既然如此,他索性也不挣扎了,于是又走回玻璃舱旁,看那个白大褂开刀。

被撑到爆炸的肚皮像薄薄的脆西瓜一样爆开,露出紫黑色的内里。黎珀只是一看,就瞬间反胃的快要吐出来——只见肚皮里面的,居然是一团团黏腻的、紫黑色的卵。

金斯利的肠子、胃、内脏,都快被这些密密麻麻的卵蚕食干净了,刚刚黎珀看见的肿胀的腹部不是金斯利真实的腹部,而是被这些卵塞满了的、蚕食空了的肉袋子。

这些卵的顶端,已经生出了数根细长的触手,这些触手像活的一样,主动缠上金斯利的躯体,啃噬他的血肉,将他外面那层所剩无几的皮囊咬得血肉模糊,甚至有几只触手从他的鼻孔、嘴巴里钻进去,破坏他的黏膜,打通内在的隔阂。

那本就肿胀的五官此刻简直涨大到可怖,饶是黎珀都不忍再看下去了。巴尔克注意到了,他冲黎珀微微一笑,体贴道:“这种程度就够了吗?其实,你想杀了他也可以的。”

黎珀冷冷道:“他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巴尔克极有耐心地回,“他活着才有价值,如果他死了,那他对我们没有任何意义。”

黎珀沉默一瞬,没再理他。

巴尔克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他指挥着白大褂把那团蠕动着的卵塞回去,然后将金斯利瘪了的肚皮缝补好,再洒上一种红色的药剂。

就在红色药剂撒上的下一秒,金斯利体内的触手竟疯狂地分泌出黄色的粘液,那些黏液顺着缝合的细线渗透出来,浸透整个伤口。短短半分钟,那些破损的皮肉居然都愈合了。虽然还有缝补留下的痕迹,但已经变得很浅,简直像是未曾受过伤一样。

“如你所见,这才是神迹。S区厌恶污染物,想消灭污染物,那是因为他们没看见污染物能制造出的价值。孩子,我会让你慢慢意识到,你选择的这条路是正确的。”

黎珀被这“治疗手段”恶心的想吐,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金斯利被修复后的身体,眼底情绪难辨。

那边,金斯利也已经悠悠转醒。喉咙隐隐发痒,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往外冒,金斯利猛地吞咽了一下,压下那股作呕感,然后视线下移,愣愣地盯着那里的肚皮。

一个可怖的猜想在他脑海里渐渐成型。

既然黎珀能完好无损地站在那人身边,说明两人是一伙的。要真是这样,那当初在废弃工厂,他们所遭遇的,岂不是黎珀联合污沙会设下的圈套?!

要知道,金斯利之前的任务,从未遇到有人突袭的情况,只有那次……

思及此处,金斯利的目光渐渐变得怨毒。他躺在冰凉的玻璃舱里,看着缓缓下降的玻璃舱舱壁,心底突然涌上一股疯狂的念头。

不知哪来的力气,他猛地一只手扼住舱壁,另一只手硬生生地支起身体,从舱壁下方的空隙里,一寸寸艰难地挤了出来。他内脏本来就被蚕食得差不多了,内里已经剩下一具空壳,即便舱壁留下的缝隙很小,他也能轻易地钻出来,就是代价有点大——

皮肉被刮开,薄的地方甚至有触手钻了出来,他浑身上下全是血,成为了一具血人。

有污染物的愈合能力加持,金斯利虽然身上剧痛,但行动却没受什么影响。虽然在玻璃舱内躺了好几个月,但在S区训练留下的肌肉记忆却还在,站稳后,他猛地扑向黎珀,死死地朝黎珀脖子抓去!

黎珀暗骂一声,后退半步,一个回旋踢,把金斯利踹出去半米。金斯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而是又冲上来,狠狠地用拳头砸向黎珀。

黎珀堪堪避开,却还是被那股力道擦过了右手。指骨被蹭破了一点皮,金斯利大喜,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忽然伸出右手,朝黎珀伤口上按去。

黎珀离得近,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