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情很不错。
就是临走的时候随手托壶带了句话,告诉人弟弟他现在每天一杯酒祭奠的随从、朋友、发小没死,人被路过的好心褪色者捡回去给吃给穿给工作,很快胳膊就要比他的大腿粗了。
也快要把他忘干净了。
我:“……然后呢?”
“然后据说那位小少爷就往你的城冲过去了,后边还跟了几个不放心他安全的战士壶。”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然后呢?”
“不知道。”莱利摊手,“我们出来的时候就进行到这,不过以那位霍思劳,我是说那位家主的手腕,他大概是在表达感谢,顺便给弟弟找一个靠山,再顺便借弟弟站个队,以及……好了这些你不用管——别再露出这幅头痛的表情了!”
我痛苦面具:“别念了别念了,今天的茶话会就说到这,现在我宣布,解散!”
莱利:“这里的女子就你一个吧?”
我:“请闭嘴。”
莱利:“哎好嘞。”
我原地枯坐,消化完消息,又在心里复盘了经过,有些想法逐渐生成。
然后一抬头,对上俩充满求知欲的盔甲头,我:“……”
这两个脑袋,一个顶着“快给我活!”,另一个则是“尽管吩咐!”,我再抬头,看两人残血的血条和那一长串不带重样的debuff……
我叹气:“……我们聊聊接下来怎么办吧。”
……
罗德尔王城,某个漏水的下水道处,三个褪色者脑袋凑在一起,言辞激烈地嘀嘀咕咕。
我极力主张抢占先机,占据主动权后乱拳打死老师傅。
另外两人则极力劝阻,从避其锋芒到欲擒故纵,总之就是死死拉住我作死的心。
三方僵持不下,辩论到头大的莱利看到不远不近站着的奥雷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看着?”他手指抖抖:“大哥你说句话啊大哥!”
大哥才不会理他,自我宣布听力正式回归,他就又成了这副哑巴样,我都不一定能让他开口,别说别人了。
我双手抱胸:“我要是你我就不会找他,奥雷格无条件站在我这边。”
莱利长吁短叹:“就真没一点回转的余地?”
我八风不动:“又不是直接找赐福王干架,有什么好束手束脚的。”
莱利一口气没上来:“万一暴露了呢?”
“那就开干!”
“……”莱利转向大角:“我劝不动了,你来。”
五分钟后,大角也败下阵来。
我露出胜利的微笑:“好耶。”
莱利心累地勾住大角的肩膀:“我怎么觉得我们上了贼船?她怎么比我还浪啊?”
大角反手给了他一肘,看向我,无不担忧道:“你如今的模样已与之前大不相同,不知能否完全诓骗住赐福王,既然你执意主动出击,一定要多加小心,有需要一定要联系我和莱利。”
他也知晓,无论哪一种选择都存在风险,我主动出击,无非是把最大的风险抗在了自己的头上。
“知道知道,论耐力这块,我还没输过,”我眯眯眼,“我给你们画的地图都记下了?”
“一路螺旋向下,能避战就避战,找到遍地骸骨的地下墓场,去寻找存活的流浪民族,报你的名字——对吧?”
“对,他们能给你们提供休憩的场所,先别摇头,你们在地底太久,身上沾染了死王子的诅咒,赶紧地把那些东西好好消一消。”
骤死条都快叠满了,这俩家伙还在这乐呵。
乐呵呵的莱利对上我看过去的眼神,以为我是在向他确认,当即回以我坚定的目光。
太坚定了,把大角的注意力都引过去了。
我无语地移开视线。
是的,我还额外交予了莱利一个信物。
迄今为止我在流浪民族面前暴露的秘密最多,伽列也曾向我表明,以我癫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