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
不幸中的万幸,有关于癫火宿主最明显的两个特征,灼烧指痕和金色眼眸没有侵蚀过来。
非得要狡辩也不是不可以。
“好啦,谢谢你的提醒,将军。”我发呆的有点久,等回神,发现拉塔恩还在关注着我,飞快整理好情绪,清了下嗓子道:“我大概想好要怎么狡辩了。”
“……”狡辩。
“别这样一副表情,我有问题你肯定知道,”我冲他一眨眼,“先把要做的事解决,比如您的胳膊挡着我的视野了?”
我指挥着拉塔恩绕着沉没的格密尔火山飞了一圈,重点排查了号称不死的亵渎之蛇周围,这项工作要是我自己来得耗费不少功夫,有拉塔恩带着俯视就方便很多,一圈下来,我也没说什么,对耐心配合的碎星将军道了个谢,就示意他把我放回去。
拉塔恩观察我的神色:“没有找到?”
我这一副明显在寻找什么的举动很好辨认,所以他猜出来我也不意外,我含含糊糊道:“嗯……不要紧,本来就只是我的一个猜想,找不到才正常。”
拉塔恩看我不太想说的样子也没追问,只是手一翻,将一顶霜雪色的魔女尖帽递到我面前。
“咦,我还以为找不到了。”是我开打时飞远的帽子,我高高兴兴地接过戴在头上:“谢谢啦!”
“刚好飞到我附近,”拉塔恩不可置否。
他知道我要找的并不是这顶帽子,现在递给我更像是一种含蓄的安慰,我接收到了这份含蓄,感觉有点新奇。
亲近却保持一点距离感,偏偏又能让人感觉到他的情绪传递,这个难道也是大卢恩后遗症?
我跳上托雷特的背,小小声地唤道:“梅琳娜梅琳娜~”
梅琳娜的声音隔了一会才在我旁边想起,像是从远处过来似的:“怎么了?”
我伸出手在空气中划拉半圈,从空气中抓住她伸出的手,拉着贴在脸上,雪色的发丝蹭过她手背上的烫伤疤痕,上方雪魔女尖帽的宽大冒烟带着寒气,下方的金色泪痕带着丝丝的热,我几乎用气音在问:“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
只露出一只手的梅琳娜隐藏在空气中,任由我的动作,听见我的问话,沉吟了一会,道:“嗯,是有。”
“嗯嗯?”
“很美丽。”她的赞扬像是叹息,魔法尖帽下,我的额心被点了点,“是满月女王留给你的魔法?”
“……不全是。”我眼睛一眨也不敢眨:“我额头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她收回手,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把奥雷格叫过来?你体力和精力透支,需要休息。”
“哦……”就这样?原来刚刚只是在做检查吗?她什么都不问?我歪了下头,随后,我看到远古黄金树的祷告从梅琳娜的手中亮起,暖洋洋的光落在我的身上,我舒服地眯起眼。“对了火山官邸里……”
“火山都快没了,还管官邸做什么?”这是亚历山大的笑声,他打扫战场回来了:“哎,岩浆破坏得有点彻底,没什么收获。”
然后是米莉森的声音:“那是远古黄金树祷告?交界地很少看到……我来吧,骑士奥雷格受伤也不轻。”
亚历山大道:“的确,刚刚的战斗打得真漂亮!能再次与各位卓越的战士一同并肩作战,实在是——哦!拉塔恩将军!”
战士壶很快就和碎星将军聊一块去了,米莉森从托雷特的背上接过我:“让男士们聊天去,我们走我们的,小春?还有什么需要停留的吗?没有我们就先离开这里,岩浆要涌出来了。”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我:“没有了,先走吧,应该是刚刚的战斗打破了脆弱的岩层,沉睡的格密尔火山要喷发了……正好,距离最近的大蛇身体应该会被吞没,附近没有人了?”
“交界地的人有自己的生存手段,愿意离开的会自己撤退。”米莉森稳稳地背着我,”对了,这个还给你。”
她说着就要去解缠绕在她义手上的蓝色舞娘,我给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