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有一个狭长的铁链,笼子的栏杆上竟然有密密麻麻尖锐的钢刺!
这都他妈的是什么变态折磨的手段!
万森又惊又骇,他退无可退——一个硬物挡住了他的退路,万森下意识回头,见是一张铁床,冰冷的铁板上有绑缚的铁扣,难以想象若是被绑在上面被用那些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东西对待,还不如立刻就死了痛快!
万森两眼往上一翻,就准备晕过去。
然而德文辛总是快他一步,他被眼前强大的军雌一瞬按住后脖颈,接着向前一揽,他便紧紧贴住了上将的身体。
“别装,不然我把你绑上去。”
上将在万森耳边低低说了一句。
万森狠狠一哆嗦,不敢了。
接着,他就觉得眼前景象一阵旋转,德文辛将他直接推翻在了铁床上,冷硬的铁板硌得他背脊发疼,但上将居然用手护住了他的脑袋,不让他直接把头砸在铁板上。
也不知道自己的头这样砸在上将的手上,他会不会手疼。万森的紧绷的思维忽然就在这么跑偏了一瞬,于是他就再收不住如野马脱缰的心思——身体还紧紧挨着德文辛,似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似乎比人类快很多,但又比自己的心跳慢一些……上将把头埋在自己肩窝里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再咬自己一口?又或是——
万森的心跳更剧烈了,他在想上将是不是要继续昨晚没有做完的事情,因为昨天自己不争气地晕过去了所以上将才要今日补上?可他不是真的虫族啊,他要怎么做,不,他不能这样……可为什么上将会和自己那什么呢?不是说低级的雄虫没用吗?
万森觉得自己脑子里又要乱糟糟的了,他的喉咙不停地上下滑动,手不自觉抓上了德文辛的衣服,他还仔细感受着上将身上传过来的温度,并不如昨日那样灼烫,居然还比自己的体温要低一些。
接着他就听见德文辛在自己耳边笑了起来,是一种他没听过的,一种像是十分愉悦的低笑声。
万森茫然地愣了神。然后德文辛缓慢地直起了身体,他并没有完全站起来,而是双手撑住铁床,近距离直视着身下的万森。
“怎么,你以为这些是给你准备的?”德文辛语气有些寒意,但嘴角却勾起一抹并不自然的弧度。
万森依旧茫然地看着上将,那不然呢,谁在自己家里装这样恐怖的东西?
德文辛似乎从万森的茫然里得感受到了满足,他一手捏住了万森的下巴向上微微一抬,让万森的视线直直得与自己相对,毫无遁逃的可能。
“这是给我准备的。”
德文辛用似在微笑的表情,却冷冷地说出了这句话。
万森的瞳孔一缩,他下意识又要将视线转去看那些可怖的东西,但上将稍微用力,微痛让他的视线重新回到了德文辛好看的脸上,他继续与那双灰蓝色的眸子对视,白色的灯光让他的眼里的蓝更浅了,不像冰川,像是浓雾。
“……为什么?”万森听见自己不受控制地问道。
德文辛表情不变,回答道:“军雌向来性情暴虐,体格强悍,本就没有亚雌更得雄虫喜欢。”
德文辛说着又捏了捏万森的双颊,这些天小雄虫长得好了些,不算浪费了他特意弄出来的营养补充,这脸上有肉看着更顺眼了几分。然后他继续接上自己的话:
“若是可以,想来大部分雄虫不愿弄一只凶神恶煞的军雌放在枕边。然而谁叫这个星球一点也太平呢?或是说整个启明星系都不太平——柔弱的雄虫和亚雌可守不住领地。军雌手里握着这么强大的力量,他们又怕了。可伟大的虫神是公平的,只有柔弱的雄虫才能抚慰发情期陷入狂暴的军雌,而没有雄虫的军雌将会在一次又一次强效抑制剂的腐蚀下逐渐失去神智,沦为行尸走肉,最后被关进太空监狱,被就地处理……被婚配给一只雄虫是每只军雌的目标,他们拼命参加征军,挣功绩——”
万森听入了迷,他的确不知道原来虫族畸形的社会体系还有这样的形成因素,但德文辛讲到一半却并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