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渠说,“喏,这家面包店我排了俩小时,你最近都不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顺便给你带点。”
“谢啦,下次请你吃饭。”方逾拾接过来,寒暄几句才想起来招呼某位家属,“梁老师呢?”
梁寄沐疏离冷淡地靠在树边,闻言礼貌地对孙渠轻轻颔首:“晚上好。”
“梁总是吧?好久不见啊。”孙渠控诉道,“你俩是两口子的事儿瞒得挺好啊,枉我上网才知道消息。”
“之前关系也不咋好,不是有意瞒你的。”方逾拾解释完,纳闷地看身后那人,“梁寄沐你站那么远干嘛呢?”
梁寄沐高冷地杵在后面,沉默着看了眼越叫越欢的来财。
孙渠说:“来财对熟悉的人就是叫的很大声,那么久不见梁总,怪不得刚刚老远就叫着往这边跑。”
梁寄沐扯了扯嘴角:“……不认生,挺好的。”
“估计没把你当外人。”孙渠刚想说点什么,口袋里手机就响了起来,接起来没几秒,就把绳子往方逾拾手里塞,“拾哥,我去门口挪个车,你帮我看一会儿狗呗?”
方逾拾爽快应下来。
等孙渠跑走了,他就牵扯来财往梁寄沐那儿走:“你说你离那么远干什么?”
来财冲着梁寄沐,每进一步就叫一声。
梁寄沐脸色越来越黑,最终在相距不到三米的时候,猛地后退一步。
“等下,就这样,不能再近了,安全距离。”
方逾拾脚步一顿,不可置信道:“你怕狗?”
梁寄沐死死抓着身后的扶手,极轻地笑了一下:“还好,算不上怕。”
嘴上说着还好,手里铁栏杆都快变形了。
方逾拾驻足在原地,面部肌肉抖了几下,还是没绷住,低下脑袋扶着膝盖,肩膀抖个不停。
梁寄沐无心在意他的嘲笑,看着被来财拽得晃晃悠悠的绳索,后槽牙差点咬碎。
“方逾拾,你抓紧点。”
“哎,拽着呢。”方逾拾笑得一句话没说利索,“我之前还信誓旦旦跟孙渠说,你不可能怕狗。”
“确实算不上怕。”梁寄沐后腰紧贴栏杆,强调道,“只是不适应和犬类生物共处一个空间。”
梁总年轻时候的包袱太重,抖到现在也依然有嘴上的坚持。
有些人全身都软了,嘴还是硬的。
方逾拾拽着来财离远些,给面子地符合道:“好好好,都是犬类的错。”
梁寄沐闭了闭眼。
调笑间,孙渠很快就跑回来了。
远远打着招呼,伸手想从方逾拾手里把狗接回来。
谁知道这狗比人还精明。
交接前后不过一秒没用力的空挡,宛若脱缰的野马,兴高采烈狂吠一声,热情地朝前方奔去。
“汪!”
目瞪口呆的方逾拾:“!”
正处前方的梁寄沐:“。”
……
一小时后,由方逾拾开着车,两人返回静水湾。
方逾拾赞叹道:“不愧是梁老师。”
来财冲过去的千钧一发之际,他以为梁寄沐会拔腿跑走,没想到对方在短暂的呆滞后,面不改色牵起狗绳交还给孙渠。
梁寄沐深深看他一眼,进屋后撩起了衣摆。
后腰那一块有道明显的栏杆印痕,深到发紫。
梁寄沐平静道:“不是没跑,是无路可跑。”
确实下意识后撤了,可惜客观条件没给他退路。
方逾拾沉默片刻,真诚地抬起头:“可以笑吗?”
梁寄沐在外人面前有包袱,在他面前就无所谓了,无奈道:“嗯。”
话音刚落,方逾拾就搂着他脖子笑到浑身脱力,还得被嘲笑的受害人亲手抱他上楼。
笑够了才问:“梁老师,还有谁知道你怕狗?”
“翟楠和几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梁寄沐不忍回想道,“初中逃课翻墙,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