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后下楼问阎鹤自己脖子间的那枚吊坠是不是他给的。
阎鹤正给他做早餐,银色叉子抹上厚厚的蓝莓奶酪酱,又细细将奶酪酱地抹上烤得酥脆的贝果。
闻言,他也只是微微抬头道:“觉得很合适大人,就给大人了。”
“大人之前不是也给了我一条很重要的吊坠吗?”
慕白想起之前自己确实将阿娘送给自己的那条吊坠给了阎鹤。
阿娘那条吊坠送给他时,对他说过,若是以后碰上了喜欢的人,便将这条吊坠送给他。
慕白低头小心翼翼拨开那条琥珀珠子的吊坠:“这条吊坠很重要吗?”
阎鹤点了点头。
慕白郑重其事将那条琥珀珠子放到衣襟中,说自己之后会好好保护这枚吊坠。
阎鹤替他抹好贝果,同他说:“它保护大人才是。”
小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几天后,黑白无常来人间找阎鹤处理事务,碰见了小鬼。
他们如今已经同小鬼很熟稔,小鬼说阎鹤正在书房中开视频会议,得等一会。
黑白无常便坐在客厅等着阎鹤,小鬼像模像样地替他们两人泡了茶。
在泡茶时,慕白弯腰,脖子上的那条吊坠垂在半空中,被黑白无常两人瞧见。
黑白无常显得很是震惊,随后小心翼翼地问他脖子上的吊坠是不是小阎王给的。
小鬼点了点头,看着眼前黑白无常久久无话的模样,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下意识摸了摸颈脖间的吊坠,迟疑道:“这个……很重要吗?”
白无常神色复杂:“很重要……”
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出乎你想象的重要。”
“这颗珠子相当于命珠。”
他说阎鹤将这颗珠子给他,相当于把自己的命分给他一半来护他周全。
生死契阔。
解开那颗珠子的唯一方法就是取出小阎王的心头血,滴入那道精巧金锁,才能解开红绳。
小鬼愣了很久,好一会才喃喃说:“他没告诉我……”
白无常说大概是怕他有负担,所以小阎王没告诉他。
说罢,他又打趣道:“这会,方圆十里的鬼就属你最厉害了……”
黑无常点了点头:“横着走爬着走都没有关系。”
小鬼:“……”
他为什么要去做那种爬着走没脑子的事?
他神色复杂地将黑无常面前的茶水给拿了起来。
黑无常低头,神色肃穆地说他职场霸凌,不能这样给他穿小鞋。
小鬼往黑无常茶水里丢了两块糖,语重心长道:“老黑啊……”
“没事多学学老白说话……”
“说话说好听一点……”
黑无常哦了一声,捧起茶喝了一口气,被甜得难得皱起了脸。
阎鹤开完会议从书房出来,见到黑白无常在客厅里坐着,知道大概是地府有事找他。
小鬼听不懂那些谈话,去游戏室同阎樟连麦打游戏。
阎鹤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到桌面上泡好的茶水,微微挑眉,
想到小鬼装模作样地泡茶,他笑了笑,问黑白无常泡的茶怎么样。
黑无常说不太好喝,太齁了。
喝都没喝过小鬼亲手泡茶的阎鹤:“……”
他沉默了一下,起身走到冰箱面前,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瓶三块五的冰绿茶瓶装饮料,平静地放到黑无常面前:“你喝这个。”
没品的东西。
白无常:“……”
楼上游戏室。
慕白坐在电竞椅上,带着头戴式耳机,在游戏的空暇间,有意无意地朝着阎樟打探:“大侄子。”
阎樟嗓音洪亮地道:“哎,您说。”
慕白舔了舔唇:“你知道阎鹤他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小时候想要的也行。”
阎樟沉默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