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见他有话要说却又支支吾吾的,她还惦记着要出门,怕耽误了时辰。
便先问,“不知莫公子上门有何要事?找舅舅吗?我听下人说,舅舅有事,去衙门了。”
“不是不是我不知来找霍大人,我是来找姑娘的。”莫卫州摆手道。
“找我做什么?”沈辞宁眨巴眼。
她实在娇俏,正厅的烛火将她照得明艳,书上说灯下看美人别有滋味,从前他不明白,只觉得模糊,今日着实开了眼。
“是家母今日上门的事,还有慰问姑娘安好。”
听人说沈辞宁铺子开业的时候没有到场,又听说另外一家成衣铺子没开了,都是做生意的,里头的弯弯绕绕,旁人看没有干系,可场子上的人当然明白蹊跷。
莫夫人上来送茶叶探意思,回去后跟莫卫州说,霍旭讲他做不了沈辞宁的主,一切要看她的意愿。
前些日,两人就说了一句话,许多日没见了,莫卫州想着睡不着,怕好不容易搭上话又惹了沈辞宁不愉,急匆匆来致歉。
“”
沈辞宁正好要说清楚,她叹了一口气。
“多谢公子挂怀,我没事,至于莫夫人,辞宁要谢谢夫人拿上门的茶叶,再者我原先便与公子说了的,我对公子没有男女之情。”
莫卫州点头,“我晓得的,都怪家母唐突,吓到姑娘了,我上门来是来给姑娘赔罪的。”
“说不上赔罪,莫公子心里有数便好。”
莫卫州压下心头黯然,“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他之前就明白了。
“对了,莫公子先前给我送茶叶做礼,我也没有给莫公子送了什么,这身衣衫,是我铺子里顶好的,便赠与莫公子罢?”
“好。”莫卫州受宠若惊,不等小厮拿,自己伸手就接过了。
迫不及待的样子,让不远处的严韫,恨不得用用眼神里的冰刃把他洞穿了。
下属很想为严韫解忧,连忙道,“大人放心,一会卑职就去抢过来,这次手不会再留情了!”必定让莫家的小子在床榻上躺个三五月。
严韫瞥眼看他,下属低头不敢接。
“姑娘的绸缎华贵,我那点茶叶如何比得上?上次”莫卫州觉得内疚,“上次姑娘送给我的套袖,被歹人给抢走了。”
“歹人抢走了?”沈辞宁眉头一皱?泉南地界是舅舅的管辖地,太平得很,比广陵还要安全,有歹人吗?
“是啊”莫卫州把上次他与沈辞宁分开没多久遇到歹人抢套袖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沈辞宁听到歹人不抢银钱,反而要抢套袖,她的套袖做得再精巧,也敌不过银子罢?
她脑袋瓜里渐渐浮现出某个男人。
“”
“对不住姑娘,都怪我无能,没有保住你给我送的东西,你放心,这次我会好好保护这身衣衫。”
沈辞宁笑着点头。
她要出门,顺便送了莫卫州出去。
等莫卫州一步三回头,终于上了马车,沈辞宁松了一口气,香梅这时候提起口脂,“小姐素来不爱打扮,你今日多抹了点脂粉,奴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