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他不去接亲,的确是他的错,大婚之日不去接亲,让胞弟去,让你的颜面从何放?”
就是找补的话而已,沈辞宁打心底叹出一口气,指腹摩挲着杯盏,看着杯中没有喝尽的水,沉默。
严凝就跟狗皮膏药似,一直上霍家的门,势必要见到沈辞宁。
此事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她才隐隐有所收敛,没有再往霍府送帖子,表面安静了,私下却一直在想办法,她找了董氏,求她给沈辞宁送帖子。
董氏心疼她,以自己的名义往霍府送了帖子,照样被沈辞宁给丢了出来。
想到原先沈辞宁在家中跟严谨的关系不错,她又去找了严谨,“二哥,你帮我把她约出来便可。”
先前严韫的警告尚且萦绕在耳畔,严谨怎么可能会去触他的禁忌,“小妹,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现在沈辞宁的身份是霍夫人,我一个外男,约见霍大人的夫人,你是觉得我的日子过得太好,想给我找点事情做?”
“以前在家中二哥与她最是亲厚,你去送帖子她肯定会见的,我们只要悄悄的,谁会知道?”
“霍府守卫森严况且大哥的人也守在近侧,如果被大哥知道,我的下场是什么?”为接亲的缘故,严凝口无遮拦,总是诟病两人之间有事。
眼下他再单独找沈辞宁,无异于找死。
“你走吧,我还有事,别来烦我了。”
严凝如今简直不可理喻,骂了严谨一顿,才离开,严谨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摇头叹气。
走投无路就算了,颜玉朔还一直追问,严凝彻底与他闹了起来,“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因为我大哥才娶的我?”
眼下许多人都在议论纷纷,她感受到颜玉朔婚后的冷淡,心里也没底了。
“自然不是。”颜玉朔否认讲道。
游船的事情一朝揭露,不管严韫的目的是什么,他不稳自乱阵脚。
“好了,莫哭了。”
严凝没有办法不哭,嫁给颜玉朔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疯狂,只有数不尽的冷嘲热讽。
她前些日进宫时,想要找苓贵妃帮忙,在苓贵妃的启禧殿听到了颜玉婧背地里辱骂她的话。
往日里的姐妹情深,眼下变得面目可憎,偏生她还不能冲出去质问,要装作什么事情都不能发生。
没有严韫,根本没有人会为她出头。
她想留在府上躲着清净,颜玉朔回来就询问她和严韫的事情。
“对了凝儿,我听人说你前些日子总是去霍府,你与霍浔的夫人是旧识么?”
颜玉朔打听问道,他让人去查霍浔的夫人,竟然查无此人,谭江没什么能用的消息,没有古怪才是古怪。
“不不是。”严凝不敢暴露沈辞宁的身份。
颜玉朔看她的反应就不信,“真的么?”
严凝咬紧了牙,“嗯。”
“既没有交情,那你怎么日日去霍府送帖子?”以严凝的性子会如此奉承勤快?
“霍浔不是当朝新贵么,玉婧也说想跟霍浔的夫人攀攀交情,我想着去试试,好歹能能帮衬夫君一二,可惜一直找不到门路,先前哥哥帮霍浔保荐官位,我觉得他的夫人或许会卖个面子。”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一次被拒,次次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