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嫁妆,严韫给她备办的,他给她备办过,都被沈湘宁给拿了。
她久久站定在原地,拳头捏得紧紧的,整个指骨都在泛白。
严凝迟疑喊了她一声,沈辞宁侧目,恨瞪着她,气极反笑,“严凝,你替换庚帖,到底是在羞辱我,还是在羞辱你们严家?”
“我”严凝想说不是,可是事情是她做出来的,她以为沈辞宁会原谅她的,毕竟她脾气很好,没有想到沈辞宁竟然发了大火。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沈湘宁”
“不是故意的?”沈辞宁重复她说的话,她逼近严凝,“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了?”
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识人不清,就想了账。
“你毁了我,你知道吗?”她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也隐隐抖,眼里闪着水光。
“你真恶心。”
从前她只觉得严凝骄纵,有些不好的性子,眼下来看,她简直就是恶毒。
“滚。”沈辞宁指着门口,“滚出去。”
严凝扯着她的袖子,还想再为自己辩解,被沈辞宁用力甩开,她不肯走。
若是走了,得不到沈辞宁的谅解,大哥就不会原谅她了,她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我不会原谅你。”沈辞宁看穿她的意图,直言,“一辈子都不会。”
严凝被香梅带着霍府的下人赶了出去,就连她带来的礼,也被人丢了出来。
她怎么喊,里面的人都不理,旁边围上来不少人,怕事情走漏,传出不好的名声,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沈辞宁久久不能平复心情,香梅试图劝慰她,还没有张开,就被沈辞宁给打断,“你们都出去罢,我想自己静会。”
案桌上一片狼藉,茶水滴滴答答往下落,让她想起往事,心里又酸又难过,纵然时过境迁,那段往事翻出来,纵然已经愈合,她依旧疼痛。
为什么要来告诉她这些话,沈辞宁脑中一团乱麻,两只手捂住脸,内心五味杂陈。
香梅在外担心不已,想闯进去,发现门被沈辞宁从内给上了闩。
“小姐?您有什么气,您就跟奴婢说”
香梅在外头说了许多话,也不曾听见沈辞宁出声,实在担心,就让人给霍浔传信。
那日严凝哭哭啼啼离开之后,严谨放心不下,毕竟他侧面给她出了主意,知道她走投无路应当会真的去找沈辞宁,怕事情闹了,找人盯着她。
跟着严凝的人见她被赶出来后,前去给严谨报信,严谨知道事情闹僵了,索性也告知了严韫。
刚到大理寺,正巧撞上严韫的手下给他汇报此事,严谨往内走。
“大哥,小妹此次真的知道悔恨了,是我给她出的主意,惹了嫂嫂子生气,你要怪就怪我罢。”
男人目光冷冷看向严谨,“你想替她担着?”
自从沈辞宁走后,严韫就变了,往常严谨还敢跟他调笑,如今字斟句酌,“不是。”
若是点头,严韫说不定转头就对付起他,一家子兄弟姐妹,严韫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折磨人的功夫,疼着呢。
“不是最好。”男人不善的眼光缓缓收回来。
“大哥,小妹今天这一遭并不是真的要激怒嫂子,她是上门认错致歉”
严韫往后懒懒倚靠,话里蕴着讥诮,“你觉得她是真的悔恨了?”严谨话语一堵。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