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进来, 董氏连忙叫人上前搀扶, 被他拒绝。
“韫哥儿,你要多休憩, 不要起来吹风走动。”董氏关切道。
严谨附和说是。
他这一病着实厉害,自小到大,严凝和严谨皆生过不少大大小小的病,唯独严韫从未有过病,别说请郎中了,便是喝药都少的,这次一病倒,可把董氏吓坏了。
甚至于董氏忧心过度病了又好,他都还没有好。
董氏夜里去看他,有几次听到他在梦里喊沈氏的名字。
她这当娘的也是后悔,早知如此,她就应当好生对待沈氏,可严韫素来话少,他也不曾有过表示,谁知道他如此看重沈氏,眼下人给气走了,严凝去请也不回来。
面对家人的关怀,男人沉默良久,好半响,他才回道,“儿子没事,多谢母亲牵挂。”
言罢,他的目光落到了严凝的身上,叫她无比害怕,想走又不敢走,先前庚帖的事情就好像是一柄利剑悬在她的头顶,不知道哪天就落下了。
大哥越看重沈辞宁,她头上的那柄剑就越利。
“大哥,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她嫂子肯定会回来的,她气消了肯定就会回来了,您别担心,我会再去的。”
“我过几日就去谭江,再请嫂子。”
对于严凝的识趣,严谨默不作声。
她倒豆子似的细数着这些日子到了谭江每日都去找沈辞宁请罪,一天三次,次次都被赶出来的事情没有提。
董氏身旁的婆子点头说是,“少夫人许是有事情,并未见我们。”
“韫哥儿,你也别太忧心了,眼下你的身子好些,母亲也能放心了,再好生休养些时日,身子要紧。”
“是啊大哥,过些时日您的恩假转眼就到了,大理寺还等着您主事呢。”
为着这段时日严韫告假,听说大理寺查百官的动作没停,但是因为少了严韫的缘故,底下也出了不少乱子。
流言当然也有,朝堂上还有人说严韫功成太快,又手握重兵,眼下被皇帝给抽了实权了,表面说的恩假,实则就是数落,不然为何不升官?只赏金银财帛。
“嗯。”男人低应。
“你的身子也差不离好了,母亲身上也爽朗了,过些日子去谭江一次,好生与她说说,你和她”董氏的话没有说完,被男人一声母亲给打断。
“此事便这样罢,不要再提了。”
董氏不解,严凝心里一咯噔,不提的意思,是不是所有的都算了。
那庚帖的事情
她不敢贸然问出来,也不敢说话。
“韫哥儿”
董氏不明白喊他,男人起身,“母亲早点休息。”言罢,带着下属离开了正厅。
回北苑的路上,下属暗暗观察着严韫的脸色。
男人察觉到了,略微停住脚,往旁边看,他没有说说话,眼眸幽深,让他有话就说的意思不言而喻。
下属跟在严韫身边的时日短,不是太懂他的脾气,“大人,我们布在谭江的人需要收回来么?”
为着方才严韫说的这件事情就这样吧。
男人的目光冷飕飕盯着他脊背生寒,属下意识到他又多嘴了,扛不住男人寒冷的目光,他将头给低了下去。
“属下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