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了孩子,我很高兴。”他看着沈辞宁的小腹。“既如此, 便跟我回去吧。”
“严韫, 你没有听明白吗?我说我怀孕了, 孩子不是你的。”
他起身走过来, 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盯着她的小腹,脸上在笑, 沈辞宁却觉得笑意不达眼底, 有些瘆怕。
“你想在潭江多逗留些时日我也陪着你, 待你想回去了,我们再回去。”
他的手欲碰到她的小腹, 沈辞宁将他的手给挥开,却被他一把抓住, 捏住了手腕, 比一开始要用力许多。
沈辞宁挣扎, “严韫, 你放开我。”
“你再这样,我要叫人将你给赶出去了。”
这句话想来是听进去了, 他松开了手,纵然放手放得快,适才他着实是失控了,她的手腕浮出了红痕。
“…对不起。”他忽而道歉,“我不是有意。”
说罢,从腰侧将药膏给拿出来,要给她上药,沈辞宁不给他碰,男人的手劲很大,势必不会松手,与他强硬来,受伤的也只会是她而已。
索性是上药的,沈辞宁也不挣扎了,她只问,“你这药我有了身子能用吗?”
男人一顿,不说话。
沈辞宁又开始挣扎,郎中细细叮嘱过,她有了身孕,许多药是不能用的。
“你放开我。”眼看着她又要将手给缩回去,男人捏住,“能用。”
“果真?”
药也抹上去了,腕子冰冰凉凉的,闻着倒是不呛鼻,沈辞宁威胁说,“若是你骗我,这药对孩子有害,我会恨你一辈子。”
男人听完没有什么触动,只低嗯一声。
严韫会把些脉象,说是给她抹药,实则也是想探探她的脉象。
万一沈辞宁哄骗他。
没有。
她的确是有了脉象。
正纳闷严韫为什么随身带着药膏,沈辞宁忽而见到男人手腕上被咬出的伤疤,正是她的手笔。
他随身携带药膏,却没有给伤处上药,是想故意给她看,充可怜么。
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与她无关,要不是他冒犯,也不会被咬。
沈辞宁别过脸,严韫察觉到她的动作,想来是他的伤口叫沈辞宁见了,想起之前他擅闯进来的事情,让她厌恶了。
他抿唇,放下衣衫将手腕上给藏好。
“……几个月了。”他只能够摸出来沈辞宁有脉象,摸不出来几个月。
“快三个月了。”
算算日子,往前推,她出来也不不过快两月,那便是在家中?
“孩子是我的。”他这样说。
“不是你的。”
“是霍浔哥哥的。”
“你在信口雌黄。”
孩子是他的,他打断了沈辞宁的话,“那时你尚且没有和离,纵然到了今日,也没有和离,故而孩子是我的。”
他三言两语倒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安排好了。
沈辞宁正等着他说这个,然后引出和离的事情,“严韫,我们两个的亲事不作数。”
“如何不作数,白字黑字。”
他还没有写下名字,一切都不能算数,况且严家的人,沈家的人都不知情,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