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人转告他回去吧。”
香梅说是,出去后将话转给了在冷风站伫立许久的男人。
“大人, 小姐说天色已晚, 不宜见客, 不如您改日再来?”香梅的声音尽量放得轻柔, 生怕严韫发怒。
算上前面递上来的帖子,小姐推了三次。
不料男人低嗯, 话里平和, “你叫她好生休息。”
“好, 奴婢一定替大人转达。”
男人的话音落下,人却不见离开, 始终在原地站着,香梅迟疑一句, 又反应过来不该多嘴问, 转身便回去给自家小姐复命去了。
沈辞宁有些饿了, 膳房给她顿了夜宵。
等她喝完了汤, 香梅说外头严韫还等着,沈辞宁一愣, 没什么触动,“等着吧。”
他是自讨苦吃,关她什么事情。
如今换位思考,沈辞宁忽而察觉,原来当时严韫看她在大理寺外面等着他是这样的令人烦的行径。
可惜,那时候的她不懂。
用过夜宵,沈辞宁认真看了一会先前看的画册,没多久又开始昏昏欲睡了。
霍浔那头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严大人一直在外等候,公子您要不要”
“要什么?”他仿佛没听懂。
“给严大人一个台阶下。”
霍浔笑,“有时候好心未必会办成好事。”随从听不太懂,“您放任严大人接近沈小姐,却又不管,不怕老爷回来怪罪?”
随从见多了霍旭给家中送来的信笺,也知道霍旭看重沈辞宁了。
“严大人那头我无法阻止,故而也不能插手,只需要看顾好辞宁妹妹不要在他的手上吃亏便可。”严韫的举动岂是他能够阻止的。
沈辞宁睡醒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在霍家没有规矩,霍旭已经交代了下人,凡事都要先紧着沈辞宁来,没有晨昏定省,不去想那些遭污事情,自在许多。
除了香梅说,严韫还在门口等着。
“他站了一宿?”沈辞宁惊诧。
“是啊。”
严韫的皮相出众气度不凡,引得行人频频相看,更有些许胆子大的竟然上前打听他的身家,不过一应碰了冷壁,被他的冷脸给吓了回去。
“”
香梅说的时候,倒还惹了沈辞宁笑。
想到严韫被人围着看,像耍猴一般,便觉得好笑,谭江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好奇在情理之中。
“霍浔哥哥不在家么?”
香梅解释说,“公子外出有事,听说是哪家的公子上门递了帖子,有事找浔公子,他便出去了,临走时,吩咐了下人好生照看小姐。”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事,或许是给她腾挪地方。
“公子怕小姐担心,叮嘱奴婢宽慰小姐,家中一应留下了侍卫,到处都有人,小姐不怕。”
沈辞宁用了膳,底下人给她送了酸梅汤,她去了花厅小坐一会后,看着鲤鱼在池塘中摆着尾巴,让香梅叫人去请严韫进来。
很快,男人便来了,瞧着他步履匆匆,竟然还走在了香梅的前头。
沈辞宁牵了牵唇,也不叫人上茶,盯着他看了一会,看得出来他的确一夜未眠在外头站着,俊美的脸上稍带着倦意,行步间,瞧着漫不经心,慵态十足。
“…”
自打一进花厅,男人的目光便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