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怎样的人,她对严韫的印象,停留在俊美的皮相,再多知道的话,少年老成天资聪颖,诸如此类,都是从下人的口中,姐姐提及,得知的他。
“可我如今来看,严大人心中并非没有辞宁妹妹。”
沈辞宁不明所以看过去,她不知道霍浔话里的意思为何意。
他给沈辞宁舀了一碗鱼汤,“妹妹先喝,你近来膳食每每减少,对孩子对自身总是不好的。”
“我不知妹妹缩食短缺,到底是在苛责自己又或是在苛责孩子?”
他后半句略微调笑,让沈辞宁紧绷的心绪稍缓。
沈辞宁动了勺子慢慢喝着鱼汤,“”
“妹妹可知,你从广陵离开后,严大人便一直在寻人找你?”
沈辞宁摇头,“我从广陵离开后遇上了流匪,险些性命不保,当时幸得人救才得以脱离虎口,后流转多地到了泉南。”
“妹妹一路乔装打扮,行踪隐蔽,严大人派出去的人并未找寻到妹妹。”
说来也奇怪,严韫派出去人多得不能再多了,几乎是集全了朝廷可用的精锐,依然没有找到沈辞宁。
霍浔猜想,其中或许有旁人干涉,此人应当是严韫的仇敌,他并不曾得知。
“我从严家离开后,试想过严家的人会来找我,丢了妻子到底是不光彩的事情,应当不会派许多人来。”
“况且姐姐已经和离,他将姐姐接到了严家,严韫心许姐姐多年,有了姐姐也不会再找我了。”
霍浔并不了解三人之间的纠葛,他告诉沈辞宁,严韫为了找她,动用了大理寺以及刑部户部,乃至御林军和骁骑营的人马。
“什么?”沈辞宁错愕。
“你离开广陵行踪不定,天下之大难以寻找,严大人用了许多人,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江湖中人皆有耳闻,便是我远在谭江,也听到了风声,或许是怕辞风声走漏,辞宁妹妹被推至风间浪口,对外说的是捉拿朝廷要犯,故而广布人力。”
“他用了这么多人”沈辞宁听闻也惊诧不已,严韫为什么派这么多人找她。
竟然还动用了朝廷的人,她只以为是严家的下人私下找找而已,找不到便罢了。
沈辞宁没有人在乎,就是在家中都少有人会管她的死活,到了严家后宅依是如此,没有人在乎。
“因此我猜想,严大人对妹妹并非情意全无。”
沈辞宁看着汤碗里漂浮的汤渍,“他如今身居高位,想必是怕人得知家中丢了妻子,遭人耻笑,故而要快些抓我回去罢。”
“妹妹此言差矣,若是严大人担心旁人知晓家中妻子不在,封锁消息便可,又何须派出那么多人寻找妹妹。”
“再者妹妹到了泉南后,严大人为治泉南的水患,肃查泉南水坝决堤负责修建的官员,加之他受命于陛下,在找出朝廷与流匪接应,盗走赈灾银两的内鬼,树敌颇多。”
“在如此紧要的关头,依然不忘寻找妹妹,可见妹妹于他并不一般。”
少女听着,未置一词。
霍浔接着说道,“妹妹到了泉南后,严大人也到了泉南,不过他并不知妹妹也到了泉南,不知是不是严大人得罪的人,得知了找人的内情,将妹妹的画像流传了出去,我得知妹妹的身份,欲将你带走,那时暗中解决了不少鬼鬼祟祟的人。”
“后我将妹妹的行踪隐去,父亲见妹妹受了委屈,让我安排人去教训严韫,许是这关节露出了马脚,叫他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