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韫的伤在心口处,下属担忧,“大人的伤在险要处,还是让郎中看看罢。”
“你也下去。”男人不听。
下属意踌躇,还是不敢忤逆严韫,放下金疮药下去门口候着。
严韫拉开衣襟,看到已经干涸的血迹,一根针而已没有多大的伤疤,可是沈辞宁下手不轻,硬生生弄出一个不浅的伤疤。
从前绵软娇怯的沈辞宁居然跟他动起手来了。
嘴上说是心悦他,婚后没有多久便离开了家中,擅自说与他和离了。
到底是为什么?
沈辞宁移情别恋了是么。
想到她和霍浔并排走在街上的神情,男人眼底的阴郁半点散不开,他闭上眼。
脑海里想的全是沈辞宁冷冷的模样。
沈辞宁白日里那都没有去,除了闺房,她愣是连院子都不出了,尽管如此,到了入夜里,男人又来了。
听到门口的响动,沈辞宁还以为是香梅进来了。抬眼见到男人,她往后一看,门口全是倒下的丫鬟婢女,还站着人把守着门口。
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来了,粉唇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沈辞宁站起来,她局促地护住自己,要往外走就必须要经过严韫的身旁,他若是肯让人走,想必就不会堵到这里来了。
沈辞宁一直退,抵到了妆奁台上,她抹到了一支簪子,握在手心里,簪子尖锐的一面对着严韫。
“怎么?”男人讥讽笑道,“又想刺我?”
他迈着步子靠近,吓得沈辞宁将执拿的簪往前,“你不要再过来了。”
她冷声呵斥,又很快直立起身子,她为什么要怕严韫,纵然他是男子,就算是同归于尽,她也不会再让严韫再欺负她。
男人依旧不停,径直往前,就当沈辞宁要往旁边挪动,快要逃离他身旁的时候,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在圆桌前座下,看他的姿态,似乎想要认真跟她谈一谈。
视线没有从她的身上收回,先看了看她手里握着的簪子尖,又挪到她的脸上。
她挪到最远处,想要借此产生一个安全的距离,眼巴巴警惕看着他,生怕他下一步有动作。
“沈辞宁,出来那么些时日也该跟我回去了吧。”他进来的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出来不过是闹别扭而已。
“我们已经和离了,严韫。”男人默然听着。
这是沈辞宁连名带姓叫他的名字,也是第二次提及两人和离。
“和离?”他重复说道,幽深的眼眸凝定着她。
“什么和离?”他这样问,“我怎么不知道?”他的口吻极淡,显然就没有将这件事情当成一回事。
“和离书我已经放到了书房的矮几旁的案桌里。”他从未认真对待过两人的婚事,沈辞宁也不想给他该有的体面。
书房,他没有进去书房,在北苑找不到沈辞宁的踪迹,便出来派人找她了,严韫并没有看到和离书。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儿戏。”
听到他如此说,她的脸上出现了讽刺的笑意,“婚姻大事,不能儿戏?”父亲母亲巴不得她和离,若于她们说,只恐怕还会夸她识大体。
“严韫,你何曾认真对待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