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儿子自当奉陪。”
霍旭因伤有多年不曾动手了,霍浔是他一手教出来的,过了一会的招,尚且没有分出胜负,霍旭便收了招数,“你的剑术越发精进了。”
“是父亲让着儿子。”
霍旭笑着拍他的肩膀,“不必谦逊。”搁下剑后,去了一旁的偏厅,霍浔静静等着霍旭开口。
没过多久,他开口问道,“浔儿,你今年已过弱冠了吧?”
霍浔说是,“父亲还记得。”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如何记不得。”霍旭笑着又问道,“可有中意的姑娘?”
霍浔一顿,答非所问道,“父亲是想让儿子娶辞宁妹妹么?”
“”霍旭沉默片刻,看着霍浔,“父亲是想,但还是要看你的意愿,若你不愿,父亲也不会强求。”
霍浔没有答话。
霍旭接着说道,“你是我自幼看着长大的孩子,除了你之外,父亲放心不下旁人照拂辞宁,但倘若你有了意中人,父亲也不会强求。”
霍浔一直在谭江,他刚及弱冠,霍旭是知道有些贵女托媒明里暗里打听过消息,霍旭一想的态度都是,随他自己喜欢。
这么多年倒也没见到霍浔身旁出现过什么女子,也不曾听他身旁的随从提过哪家的姑娘,故而霍旭动了心思。
“将来我百年之后,再不能照拂她了,你要代替父亲好生照顾辞宁,不要让人欺负她。”
霍浔面色清淡,“父亲言重了,您长命百岁,何以就谈到了身后事。”霍旭摆手笑,他在战场上受到的伤不少,大大小小,积年累月,身子骨早就不成了。
“父亲可曾问过辞宁妹妹的意思?”
霍旭一愣,他原先想着到了谭江,日后沈辞宁想嫁人了,再给沈辞宁挑一个好的夫婿。
可眼下她有了身孕,月份过了肚子大起来,就怕旁人议论纷纷,说话难听,便想着给她找个合适的夫婿,挑来挑去,都不尽意。
旁的,霍旭都看不上,便将目光放到了霍浔的身上。
知根知底,为人又周正。
“若是辞宁妹妹愿意,儿子没有异议。”
霍家父子体贴,倒叫沈辞宁于心不安了,香梅讲道,“小姐当年蒙冤,依照奴婢来看,您不如将事情告知大人,让大人追查此事。”
若是放在以前,沈辞宁必然求之不得,可如今事情都过去许久了。
孰是孰非,她已经不想深究,免得徒增烦恼。
“且再说吧。”她低头,掌心抚摸过小腹。
“对了,我先前叫你找铺子的事情,你可留意了?”在家终日郁郁寡欢,沈辞宁想找些事情做。
香梅笑着说,“奴婢留意着呢。”
她给沈辞宁翻了许多布匹和丝线出来,“这是奴婢寻找时,被霍公子得知,让人给小姐买来的丝线和布匹。”
谭江真不愧为丝线大方,这些丝线的颜色清亮,比广陵的还要好,布匹也是少见。
“奴婢还去看了,那些成衣铺子做的衣衫首饰,多是小巧而已,比不上小姐的手艺。”
“哪就有你说的这样了。”沈辞宁笑着低头。
前几日躺得有些累了,近来思绪繁多,她理着丝线,好分散烦愁,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