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有死,那个人应当不是严韫。
流匪死了,马车夫也死了。
“香梅”沈辞宁忽然抽泣起来,她扑抱住香梅,还好,幸好香梅没事。
尽管没事,沈辞宁目光向下,发现了她裹着的腿,“你的腿?”
“小姐别担心,都是皮外伤,养些日子便好了。”
“倒是小姐”香梅欲言又止,沈辞宁是感觉到她身上很疼,四处不适,最重的还是细颈上的伤。
当时从马车上摔下来了,香梅一直护着她,才会被马车给压伤到腿,如今走路也看出异样,她颈子上的伤跟香梅的腿上比起来很微不足道。
不过,香梅的话听着怪怪的。
“我的伤都是些小伤,你快不要忙碌了,好生歇息。”说着,沈辞宁就要起身,让香坐下。
香梅摇头,不给她下路来,“小姐,您不能下榻,定然要好生休养。”
“我?”香梅神色不对。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香梅摇头,“没什么事,就是小姐此番受惊不小,郎中嘱咐,您一定要好好养着,万万不能再伤神动气了。”
原来如此,沈辞宁心刚刚放下,又见到香梅的脸色依然凝重,甚至避讳着她,若只是伤神动气,又怎么会?
“香梅?”她不过唤了一声名字而已,香梅竟然被吓到了。
“你有事瞒着我?”少女的语气已经有几分笃定了。
香梅眼神躲闪,“没有”见状,沈辞宁十分确定,“你有事瞒着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你的腿?伤势严重?你方才所说的都是为了宽慰我”沈辞宁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这个。
香梅力连忙摇头,“小姐,不是的,奴婢并没有骗您,奴婢的腿真的没事,养养便好了。”
“那是什么?”她问。
香梅支支吾吾,好半响她终于转过来对着沈辞宁,“小姐,不是奴婢,而是您。”
沈辞宁听得云里雾里,“”
“小姐,您怀孕了。”
“你说什么!?”少女乍然听闻,简直犹如晴天霹雳,将她给霹懵了。
“”
她的视线僵缓缓向下挪动,挪到了肚皮上。
严谨不光带着严府上的下人,还私下找了有司衙门的人去找沈辞宁,寻找了几个日夜,可以说一点消息也没有,沈辞宁仿佛人间蒸发了。
他还拿了沈辞宁的画像寻翰林院的同僚帮忙,同僚见他无比上心,又不明沈辞宁的身份,便好奇问了句,“这到底是谁啊?得谨兄如此费心寻找?”
“没什么人。”不能说漏了沈辞宁的身份,只有一张画像。
“难不成是谨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