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大理寺的案子要难处理多了。
严韫不以为意,敷衍扯了扯唇。
沈辞宁安静娇怯,她会闹吗?想不出沈辞宁会跟他喧闹的样子。
“向来只听说太尉大人有一女名唤沈湘宁,不想还有个足不出户的小女儿,实在不知品貌如何?”
说到品貌,严韫越发的沉默。
沈辞宁的相貌自不必说,她的品性...若单看沈辞宁的那张脸,任何心计谋算都想不到她的身上去。
“......”
严韫还没有说话,已经有人率先替他答腔了,“能入严大人的青眼,品貌还用说吗?再者沈大小姐可是广陵第一美人,她的妹妹能差到哪里去?”
听到旁人议论沈辞宁,他的心中总有一种被人觊觎私物的不愉感。
“催促仵作快些验尸,圣上给的时日不多了。”他打断了话,提到破案的时日,众人的脸色免不了凝重。
待到仵作来了之后,静等的时刻,众人在议论孙大人的长子与其姨娘的案情,不知怎么的,又绕了回来。
提到案子的凶手,众人都把目光放到了孙大人的长子身上,排查他的仇家,以为是仇.杀,却忽略了那姨娘。
还是严韫顺藤摸瓜,理清了案件找到了真正的凶手,孙大人的大姨娘。
孙大人的正妻早亡,内宅一共有三房姨娘,正妻留下一子,次子乃是二房所出。
眼看着日后孙大人的一切都落到长子的手上,为了不竹篮打水,二房姨娘用了些手段,把跟长子相好的女子故意拉媒给孙大人,就等着将来东窗事发,孙大人恼了长子,父子二人翻脸。
这件事情被大姨娘知道了,一不做二不休,雇凶杀了两人,出了事情有凶手在前面挡着,往深入了查,二姨娘的嫌疑最大,她倒是撇得干干净净。
世上无往不利,她一直生不出孩子,旁人看她是无利可图,实则,若是孙大人的两个儿子都死了,她得不到的也不会便宜别人。
事情的真相令人唏嘘,在场的官员推己及人,说到自己的内宅去。
又说起女子的心思多数要顾一顾,讲着讲着便谈到了孩子,以及自家内人的身子,严韫并未接话,也被迫听进去许多。
听说夫人身上总有几日不适。
想到上次他伸手抱她,误以为他要什么,沈辞宁说不方便。
“好了。”不知道严韫问这句话的用意何在,沈辞宁依然回了他。
约莫是为了孩子的事情,董氏催得急迫,严韫又总是不归家,眼下孙大人家的案子了结,皇帝特意让严韫休憩。
“我听母亲说,你的身子调理好了罢?”
沈辞宁缓缓点头,“谢夫君关心,比之前好了许多。”
的确是好了许多,她的脸色也红润不少,只是身姿依旧瘦弱,没长多少肉,看起来依旧纤细。
“…….”
问了两句之后,一直到北苑,他都没有再说什么。
严韫方才那样说,前又问了她的内事,今夜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她现下并不想,又不能推拒。
若是表现出不愿,只恐怕又是惹恼了严韫,从前她好盼着能和严韫有一个孩子,而今….
严韫进了浴房,沈辞宁在外头妆奁台前坐着,香梅要给她梳妆,她埋着脸说再等一会,还不急。
好巧不巧,厨房的下人着急来找沈辞宁。
“少夫人,周婆子发了高热,怎么都不肯去看郎中抓药,眼下疼得直叫,与她同住的人没了法子,又不敢惊动夫人,只能来找您了。”
沈辞宁连忙起身,“带我去看看。”
周婆子家中贫苦,底下又养着孩子,平日里缩衣节食,近来春寒交替,一不小心便会着寒。
沈辞宁给她抓了两味药,让人熬了给她喂下去,亲自守着,周婆子退了热,沈辞宁才回去。
来来去去倒没耽搁多久,回来时,严韫竟然还没有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