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得上是戾气的攻势,沈辞宁没有感觉到一点耳鬓厮磨的舒坦,很快她的唇就传来痛意,红透了,只要碰一碰便会破皮出血。
她实在是难受,就又咬了严韫。
男人闷哼一声,该说不说,沈辞宁牙尖嘴利。
他不停止,没多久少女不反抗了,没过多久,男人终于缓下来,渐渐地温柔下来,卷着她的粉唇亲。
反而越待脸碰到她的脸庞,泪水黏糊到他脸上的时候,他一顿,他的动作终于停了,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
她已经哭成了泪人,眼泪连成线,还在下巴处滴着。
“……”
口口声声心悦他。
辞宁没有出声,她抬手擦去下巴的眼泪,无意识的习惯动作,咬下唇,碰到疼处,泪眼掉得更是凶猛。
男人看她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脸色阴沉。
一会而已,他冷声叫车夫,“停。”
也不管哭得伤心的少女,掀开帘子带着随从离开了,把沈辞宁留在了回程的路上。
香梅不知内情,她掀开帘子,“小姐,公子怎么走……?”
“小姐,您怎么了?”见到啜泣的沈辞宁。
香梅吓了一跳。
“发生了何事?”是不是公子离开,小姐挽留不下委屈,所以哭得伤心?
只是小姐的唇怎么红红的?
沈辞宁擦干净眼泪,摇头示意没事,“快回去吧。”
到家之后,尽管已经用冰丝帕敷了敷眼睛,没有那么肿了,眼尾依然通红,唇更是不能看。
董氏见了,到底没有直接问沈辞宁,就过问了回门是否顺利,沈太尉和沈夫人身子骨是否安好等场面话。
沈辞宁一一回答,董氏没有问,她也没有说别的。
夜里,沈辞宁喝了点清粥便躺下了,看着幔帐顶沉思,她想去窗桕趴着看看月明星稀,又怕出上次的事情。
“小姐,您睡吧。”
“昨夜您就没有好好休憩了。”何止昨夜,自从沈辞宁嫁过来,香梅跟在她身边,几乎没有见到她好生安睡一个夜晚。
“一会就睡。”现在没有睡意。
严韫依然没有回来。
她伸手想去拿绣品,被香梅拿走了不给她碰,说是夜里做针线活,容易伤眼睛。
“要不奴婢陪您说说话?”沈辞宁自幼不能出院子,香梅便把外面的见闻谁与她听,香梅就像是沈辞宁的另一双眼睛。
知道她担忧自己,沈辞宁笑着说,“好啊。”
“就说上次奴婢跟你讲的在东街卖果那….”
*
董氏让身旁的下人找了跟随沈辞宁回门的人问了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
听罢,她皱了眉,“……”
跟她十几年的贴身婆子说,“夫人且宽心,少夫人是个温软的性子,不会闹出家宅不宁的事情。”
“说来也怪呢,公子性子冷素来不计较,处事面面周到,怎么就对少夫人凶了些。”
董氏点头道,“沈辞宁的确是个好孩子。”不吵不闹也不会告状,更不会埋怨,年岁小心性却沉稳。
“夫人是担心公子?公子向来心有成算,如今又是为官坐宰的人,您不必过于忧心。”
董氏道,“韫哥儿年少老成,很早他便能独当一面了,他爹去得早….家里内外弟弟妹妹,都是他在撑着。”
“正因为如此,有些事情好也是不好….”他强势也武断,没了父亲,自幼也没有见过如何为人夫的例子。
“沈辞宁性子好瞧着却软,我就怕日后闹成怨偶。”
“夫人不必担心,日子才起了个头,往后再看看,有您在前面掌着,家里能出什么事?不会出事的。”
董氏稍安些,却没有彻底落下心,叹出一口气。
“我老了,有些事情力不从心。”
“公子还是孝顺的。”
见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