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隔贴的响动,索伦双手抱臂, 靠在门上,口无遮拦地感慨:
“你家那头小嫩牛,多大了?二十岁?二十一岁?啧啧啧,这个年纪的雄虫,了不得,那玩意,听说比星源素的矿石还硬。
“我说将军,你虽说也还年轻,但到底是三十岁的雌虫了,和他们那些毛头小子不一样,总要为自己的身体着想,要懂得节制。
“我是过来虫了,我知道那种时候,有信息素和精神力压制,要违背雄主的意愿有多困难,可是这种事,还是应该——”
索伦话讲到一半,浴室门猛地从后面拉开,索伦一个趔趄,慌张抬起手臂捉住门框维持平衡。
容玉烟已经换好阻隔贴,恢复了平时的清冷模样,一双微微上挑的湛蓝色眼瞳看向索伦,
“我说了,我们之间,没有那种关系。”
索伦冷笑两声,想说,您真该看看您刚才冲进来时那衣衫不整从脸颊红到脖子根去的样子,可话到了嘴边,对上容玉烟那副神情,又迟疑了,
“……真没关系?那你们昨天晚上在房间里做什么了,能让你这样信息素飙升?”
“没什么……”容玉烟收回视线,侧身从索伦身旁绕开,“检查身体。”
“嗤。”
索伦笑出声来,也懒得戳破容玉烟那拙劣的谎言,只看着容玉烟的背影说:“将军,您在雌雄之事上,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尽管找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帮你。”
*
早上九点半,亚特兰皇宫,国王寝殿,会客厅里,陛下隐秘地召见了内阁几个高层,还有四位皇子。
正如科尔国王在赶回亚特兰之前交代的那样,他这次回来,只为处理私事,始终没有对外公布自己回宫的消息,所以,这次的召见,也不过是小范围地探讨一些内阁紧急事务。
岚望舒只是尚未通过皇子身份的特使,插得上话的地方很少,他全程更像个旁观者,坐在角落里,默默观察着、学习着。
科尔国王和上次见面时看起来差不多,依旧是一身极为简洁的普通深色毛衫搭休闲裤,浑身上下看不到任何贵族的饰物,实际上,不光是贵族饰物,他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饰物,除了——手腕上的一串桃木手串。
“哥!”
耳边传来韦恩的一声轻唤。
太子菲克下意识转头看过去,有一瞬间,恍惚以为韦恩是在喊他,可视线瞥过去,却发现韦恩正凑到岚望舒耳边去,和对方亲昵地耳语。
菲克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起,很快又重新看向科尔国王的方向。
韦恩自然没有留意到菲克的动作,他此时压低声音,和岚望舒交头接耳:
“父王手上戴的那是什么东西,你注意到没?”
“嗯,”岚望舒点头,“桃木手串。”
“木头?”韦恩闻言,更奇怪了,“父王平时从不戴这些乱七八糟的配饰的,怎么突然转性了?也不知那手串什么来头,看起来粗制滥造的,跟父王的气质也一点都不搭,怕是连星源素都没有嵌入吧?怎么就入了父王的眼了?”
岚望舒轻挑起眉毛,“看起来粗制滥造的吗?”
“岂止是粗制滥造,”韦恩想也不想回说,“以我的经验,我跟你打包票,那肯定是三无产品,也不知父王是从哪里得来的。”
岚望舒这时漫不经心地回:“我送的。”
“……什么?!”
韦恩惊得声音都抬高了些,想到这是在国王寝殿,慌张朝前看一眼,确定几位长辈没有留意到自己,这才又重新压低声音说:“你送的?”
岚望舒点头,“我自己做的,跟陛下的气质一点也不搭吗?”
韦恩眯起眼,重新打量一阵那手串,摇头,只能说,一个敢送,一个敢戴,不愧是父子。
“望舒。”
正聊着,科尔国王忽然喊了一声。
岚望舒腾的一下坐直了些,“陛下?”
科尔国王见状,笑起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