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最开始说起吧……”
高桥原仓有着一个小小的,足够温暖的家庭。
她的丈夫不是公司高管,也不是世界首富,辛勤地每日工作,赚着足够一家人花销的薪水。
她的孩子也足够可爱善良,每天放学回家就喜欢扑进厨房,在她身边转来转去,扒拉着围裙,追问今天又吃什么好吃的。
她本以为日子会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平常,时间慢慢流逝,一直到她老去的那一刻。
然而直到她儿子大病一场后,一切都变了。
那次大病近乎夺走了她儿子的所有活力,医生们都说孩子能活过来几乎是一个奇迹,她也一直想要好好给孩子补补身体,被病痛掏空后的身体必须要用充足的营养补上才行。
然而她的孩子一天天发生的细微变化,令她甚至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的孩子早就已经死了,现在占据她孩子身体的是一个恶鬼!
她的孩子过去也会调皮,但绝不会肆意妄为到拿人命开玩笑。她和儿子一同过马路时,后背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差点直接跌倒在汽车主干道上,与她擦肩而过的就是一辆大卡车。
事后她发现她的背后只有她的儿子,而孩子却不耐烦地驳斥了她的话:
“烦死了,老太婆,都说了我没有干了!”
她的儿子还是位小学生,在和她闹脾气赌气时,则是喜欢说一大串修饰形容词来彰显自己的词汇量充足。
“我的儿子以前都只会喊我——那位不给可怜小孩零食吃,却偷偷自己偷吃的坏心眼大姐姐。”说到这,高桥原仓脸上不觉带上了些笑意,很快那份轻松又被忧虑取代。
“而且现在的他还说,要修正额外的错误,令一切回归正轨……我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但他确实背着我想要东京。”
“我听说那位亡灵侦探恰好也在东京,说不定他就是来找您的,大师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实在不行的话,把那个恶鬼从我儿子的身体里赶出去也好。”即便要面对儿子死亡的事实,她也不希望孩子到身体被一个陌生的存在占据,做出与她的孩子截然相反的举动。
“事实上,最开始她有到警视厅问路,我们最初是推荐她带孩子去咨询一下相关的医生。”目暮警官解释道,“比如脑科或者精神科。”这一说法也很正常,毕竟高烧不退很容易给孩子脆弱的大脑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先去拍个脑部ct才比较好说话。
“但是高桥小姐给了我们详细的检查结果来证明那位孩子没有任何精神和心理方面的问题。”伊达航补充道,并打开手机调取出先前从她那拿来的照片备份。
“你看,这两张照片,明明是同一个人,但气质却截然相反。”
两张照片,一张照片中的男孩抱着玩偶熊露出傻乎乎地笑容,空出来的一只手还递出冰淇淋,像是邀请摄像者来和他一起吃。
而另一张,男孩将手搭在熊娃娃的脑袋上,他也在微笑,可那丝笑意不达眼底,更像是久经社会沉浮的趋利者的冷笑,令人感到不寒而栗,并产生一个由衷的疑问:
这两位真的是一个人吗?
伊达航也明白这一世界多半还有其余穿越者一事,那么有占据他人身躯的魂穿也能在理解范围之内。
因此他劝说了目暮警官,领着高桥女士一同前来。
目暮警官对于那一称呼,还是采取着怀疑态度。他可没在案发现象见到过对方召唤死者的冤魂来给自己洗清嫌疑的。
伊达航悄悄撞了撞自己上司的手肘,他已经再心里想好了解释一切的说辞。倘若目暮直白询问,那借口就不好寻找了。
望月北川仔细查看着那两张照片,诚然照片氛围的呈现与光线环境这些外部因素都息息相关,但他还是相信有的根本特质是不会被改变的。
——例如被拍摄者在镜头前的小习惯。
“高桥夫人家的孩子很喜欢小熊?”他询问道,两张照片都出现了玩偶熊,他还是多嘴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