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也只够三个人紧巴巴地再多过一阵子,没有多余的能匀出来,即便在外头敲门的人,可能在灾难开始前还是能交心聊天的存在,那也不能开门。
那时候的望月北川有时觉得父母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也变得扭曲,呈现出了非人的姿态。
但那可怕的视线在望向他时,又恢复了平静,如同一切都只是他冻昏了的错觉一样。
“我想一直停留在这里是不行的……”父亲用钳子拨弄着火堆,脸色阴暗不明。
“你说的对。”母亲小声应和着。
——一直待在这里是没有出路的,这是大人们的想法。
他们在交谈苦恼的事,那时候的望月北川还不能完全理解,就连回忆的话语都模糊不清。
望月北川只记得他们离开了一直生活的家,在他恢复意识之后,母亲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妈妈呢?”那时候的他问道,没开多少暖气的车室温度也很低,冻得他直往手上呼气,希望借此能暖和一点。要不是座椅有点狭窄,他都想在车内跳一跳,靠运动获得点零星的热量。
“妈妈在家里等我们呢。”父亲说道。
“我们要长途旅游吗?”
“嗯,可能要很久很久都回不来了。”
那一天,父亲带着他离开了家,他第一次越过了那道警戒线。
那也是他初次见到警戒线后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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