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知晓她“离世”后病了一场?宋霆越右手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是愤怒、不屑、鄙夷……亦或是蔑视。
宋霆越就那般喜怒不辨的坐着,也瞧不出是个什么情绪,屋子里陷入长久的沉静,气氛顿时变得沉闷起来,令赵嘉禾有些无所适从,只能时不时喝上一口茶来缓解尴尬。
“王爷与家兄是旧相识吗?”终是赵嘉禾先坐不住了,开始没话找话同他攀谈起来。
宋霆越控制好情绪,面不改色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邢国公府乃京中簪缨勋贵,本王又岂会不识你那位文采斐然的兄长。只是数月前听闻他曾起过求娶一侯府娘子的心思,这事怎的就没了下文?”
大房的私密事,赵嘉禾作为二房的女儿,自然是不知晓的,只在去岁听到过关于大房的一些风吹草动:先是赵子桓在顾老夫人的院子里跪了整整一夜,消停一段时间后又不知怎的突然跟家里闹得很僵,不肯好好吃饭睡觉,到最后竟是连学堂也不曾去。
当时的她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如今听宋霆越如此说,不免有种茅塞顿开、恍然大悟之感。
原来大堂兄那时竟是因为祖母不同意他迎娶自己的心上人才同祖母和大伯、大伯母闹得那样僵。
他既知道大堂兄这样的私密事,想来私下里与堂兄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赵嘉禾如是思量一番,面上恰到好处的带了几分疑惑之色,压低声音:“这件事臣女倒是未曾听家中长辈说起过,许是王爷您误会了,又或者兄长与那女子终究有缘无分。王爷既与兄长相识,问他才是最妥当的。”
见她不肯说实话,宋霆越也懒得跟她多费唇舌,随意寻了个借口离开此间,“赵二娘所言甚是,本王待会儿还有事要去办,这便先行一步。”
赵嘉禾闻言朝人莞尔一笑,随着他的动作站起身子目送他离去,声音清脆:“臣女恭送摄政王。”
这边宋霆越前脚刚走,不多时宋芙欢那处就得了消息,匆匆赶回垂花厅里,只有赵嘉禾一人执着一盏茶坐在窗边欣赏外头的萧瑟湖景。
二人稍稍寒暄几句后,赵嘉禾也告辞离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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