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霆越冷着脸说完,出言令陈嬷嬷将人压进来。
绿醅一见到顾锦棠,原本无光的眼神里霎时就恢复了清明,又想起自己这会子早已不似先时那般光洁亮丽、穿戴齐整,忙垂下头理了理身上的衣衫。
“绿醅,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
其实从绿醅消瘦不少的身躯和破旧的衣衫便可瞧出她过得如何,顾锦棠却还是选择了亲口问一问她,全然将一旁的宋霆越和陈嬷嬷视作空气。
还不等绿醅答话,宋霆越沉闷冰冷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本王今日令人将她带来,可不是为了让你们主仆二人叙旧的。”
宋霆越说完,微微偏头给了陈嬷嬷一个眼神,陈嬷嬷那厢也不知是何时将宋霆越方才随手掷于地上的簪子捡起的,只见她此时正拿着那簪子径直走到绿醅跟前,没有半点迟疑地抵上绿醅的脖颈。
绿醅本能的欲要挣扎反抗,却又被另一个五大三粗、力气颇大的婆子死死地钳制住了双手,动弹不得。
“本王不是没有提醒过你,你若敢用什么法子寻死,本王便用什么法子送她和王家人下去。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否则此时在此间的被人按住的便不会只她一人。”
说话间宋霆越转过脸来,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顾锦棠,说出的话却不带任何情绪,冷的骇人。
想起那日他同她提起过赵子桓,他,竟是在吃味吗?顾锦棠思忖良久,决意赌上一把,眼神涣散做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随便吧,你只管叫人杀了她,你当我真是什么圣女下凡不成,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为着旁人屈辱地活着?她死了也好,如此我便立时下去陪她共赴黄泉,王爷若要因此牵连旁人,那是王爷犯下的杀业,与我又有何干?”
顾锦棠就那般眼睁睁地看着那簪子一点点没入绿醅的血肉之中,鲜红的血珠自簪尖缓缓沁出,生生忍住慌乱和关切,维持着不悲不喜的面色。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终是宋霆越强压下心中升起的那丝慌乱,眸色沉沉地先开了口:“松开她,将她带下去,再去请府上的大夫过来替她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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