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女人,甚至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当初他迎娶裴宝贤的时候,曾对她起誓,此生定会珍她爱她,只携她的手到白头。
可在裴宝贤怀孕三月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地迎娶了两位于他有助力的侧妃进府,那之后更是做一个侍妾右一个侍妾,就连裴宝贤提拔上来的颇有几分姿色的小女官菡萏也被他所幸。
在他宫廷政变失败后,却只有韦宝贤一人对他不离不弃,甘愿陪他在这冷宫里过着这度日如年的日子。
他这时才恍然明白,原来从始至终都只有韦宝贤一人是真心待他,不为他的皇子身份,不为他的权势地位,只是因他这个人而爱他。
然而竟却亲手杀了她。宋承恪只觉头痛欲裂,心痛欲死,却又无可奈何。
被囚禁在这座冷宫里,他其实与死了也无甚分别,再无翻身可能,如今宝贤也离他而去,这世上着实已无什么可留恋的。
宋霆越从宫中眼线口中得知了裴宝贤身死的消息,面色平静的仿佛只是死了一只蚂蚁,对于她的死,宋霆越甚至觉得她是有几分该的。
为了追求那虚无缥缈的情爱二字盲目付出,连性命也肯搭进去,当真愚蠢至极,可笑至极。
在绝对的利益和权势地位面前,情爱二字,又何值一提。
他可以有寻常男子皆会有的情.欲,却唯独不会有情爱。
珍珠色的汗血马在王府门前停下,宋霆越一个大步翻身下马,将缰绳递到小厮手里由人牵马到马厩,而后迈着矫健的步伐往府里走。
处理完政务又练了会儿剑,陈嬷嬷告知他沐浴的热水已经备好,宋霆越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信手将宝剑入鞘,双目平视前方状似随口一问:“顾娘子的月事可过去了?”
陈嬷嬷心领神会地回答道:“顾娘子身上昨儿就干净了。可要老奴现在就令人知会一声?也好叫顾娘子好生预备一番。”
“嗯。”宋霆越只轻轻应了一声,也不多言,入内将那宝剑放到剑架之上,转而往浴房里沐浴去。
顾锦棠得知宋霆越今夜会过来的消息是在沐浴过后,那侍女已经在屋里坐着等候她一刻有余。
“话已带到,奴婢还要回去复命,不便久留。”
“云珠,替我送送素茗姐姐。”
刚刚沐浴后尚还未施粉黛、发间不饰一物的顾锦棠如出水芙蓉,清丽娇柔,容色非凡,别有一番极简之美。
素茗瞧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多少明白了王爷这段时间为何会这般宠爱于她。
她的确是位不可多得的美娇娘。素茗如是想着,起身的动作便有些慢了,绿醅候了她一会儿方跟在她身后将她送到院外。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宋霆越于月色中踏着信步而来,云珠推开隔扇让人进去,彼时顾锦棠正坐在榻上做女红,见他来了,忙起身朝他行礼。
宋霆越进前扶她往榻上坐下,看一眼被她放在一旁的绣绷,轻启薄唇道:“今儿怎的这般有闲情雅致,从前倒是未曾见过你刺绣的样子。绣给谁的?”
那绫罗布料上只绣了寥寥数针,着实看不出是个什么图案。
顾锦棠恰到好处的小脸一红,低下头怯生生地道:“自然是绣给王爷的,只是奴婢手艺不精,怕绣出来的东西入不得王爷的眼。”
“哦?是绣给本王的?”宋霆越嘴角微扬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浅笑,一双狭长凤目紧紧盯着顾锦棠含情的眼睛,“本王还是头一回见你这般好性的模样,莫不是有求于本王?”
“倒也算不得是有求于王爷。横竖这整座王府都是王爷您的,奴婢住在何处,还不是王爷的一句话吗。”
说罢,还不忘抬眸迎上宋霆越狐疑打量的目光,那眸子里带着几分期待和恳求,却又含着些许勾人的媚色,直看得宋霆越心里似被什么东西轻轻挠着。
宋霆越努力克制着那股燥热的异样感,仍旧绷着脸一副冷心冷肺的模样,双手握拳沉声道:“那日夜里你说话倒是硬气的很。”
话音刚落,顾锦棠温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