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会紧张也是有的。”
“本宫还记得你头一回见本宫,也是她那样的不大爱说话,脸上就跟火烧的云似的,娇艳欲滴。当时本宫就在想,这是谁家姑娘,这般娇俏可人。”
太子说着话,不自觉的回想起与顾锦姝初相识的那段时光,只觉甚是美好。
那时候,哪怕她是即将与五皇叔定亲的女子,那份甜蜜和美好也能驱使他暂且抛下那些个所谓的礼义廉耻,继续与顾锦姝私下往来。
韦氏坐在一旁听着太子与顾锦姝的对话,攥着酒杯的手不由得又收紧了一些,出言打断他的话,收起心中的不悦提醒太子:“殿下,今日是五皇叔的生辰,我们该去给皇叔敬杯酒才是。”
“太子妃提醒的是极。”太子不过抬眸略看韦氏一眼,复又将目光落到顾锦姝的身上,浅笑着同她道:“阿姝也去与本宫一起吧。这么些年过去,想必从前的许多事,皇叔已经淡忘。”
听他说出如此糊涂的话来,韦氏不禁黛眉一蹙,强压着火气平声说道:“殿下今日带她过来赴宴已是不妥,怎可再叫她过去给皇叔敬酒。”
太子却觉得韦氏是在违逆他的意思,面色忽的一凛,“本宫做事何须太子妃插手。太子妃若执意要拂了本宫的面,那就别怪本宫不给你留颜面。”
韦氏胸中怒火几乎要藏不住,却不敢对着太子发怒,只能干瞪一眼顾锦姝,在心里暗暗咒骂她。
顾锦姝亦觉自己去给宋霆越敬酒有所不妥,十分自然地抬手以手帕玉竹朱唇,一副不适反胃的模样,对着太子娇嗔道:“殿下,姝儿身子胃里难受的紧,只怕闻不得这酒味,去水榭处透透气或可缓解一二。”
太子见她黛眉微蹙,当真是有些难受的样子,自是点头应允了。待见她由人搀扶着往数十步外的水榭走去,这才起身前去给宋霆越敬酒。
“这好些年来,五皇叔为我大晟江山鞠躬尽瘁,父皇与孤皆看在眼里,今日是五皇叔二十七岁的生辰,本宫在此亲祝五皇叔身体康健,早日觅得贤妃相伴左右,也好安身乐业、食甘寝安。”
这话便是意指宋霆越应该早些放下手中兵权,当一个清闲自在的闲散王爷安稳度日了。
在场的众人皆是出自名门世家,睁眼瞎子怕是五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又岂会听不出这段话的弦外之音,奈何这太子殿下和南安王皆是他们惹不起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起来。
正当众人不知所措之际,那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宋霆越却是出人意料的大笑一声,接过太子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轻启薄唇道:
“圣上和太子的厚爱,臣不敢忘,只是现下边疆并不太平,臣为了江山社稷,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便是直接向太子表明他尚还不愿意退的意思了。
太子听后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偏又挑不出他话里的错处来,只得朝人尬笑一声,于人前做出一副叔友侄恭的姿态来。
“大晟有皇叔此等忠臣,必当江山永固。”
此话一出,气氛便开始缓和下来,不少的人精臣子跟着笑了起来,齐齐夸赞太子颇有圣上年轻时的风范、南安王又是如何的忠君爱国起来。
顾锦棠看着眼前这一团和气的场景,心中暗叹那奥斯卡演技也不过如此了吧,她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自然就带了三分看戏的味道。
宴会很快恢复到先前觥筹交错的状态,秦沅笑盈盈地来找顾锦棠一块儿捶丸,顾锦棠本来也无甚事做,自是一口应下,同她一块去了捶丸的场地。
赵子桓眼见顾锦棠捶丸去了,当下也没了与人饮酒赋诗的乐趣,辞别友人亦往那捶丸场上去了。
赛过几场,秦沅的兄长寻她过去同家中的姊妹行酒令,她知顾锦棠与不相熟的人不大放的开,故而并未邀她一道去玩。
没了相熟的人一块玩儿,顾锦棠兴致尔尔,放回球杆离场,赵子桓忙跟上去,努力做出一副只是与她无事闲聊的模样:“我听说顾三娘是在金陵长大的,想必顾三娘的马球和捶丸都是在金陵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