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说,但夏颜莫却很能理解他的委屈和不安。
但换回去的办法她也不清楚,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他安心。
想到这,夏颜莫又伸手,环腰搂住了沉默的某人。
“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她言语笃定。
“……”萧云峥想拉开她的手,听到这话却停了动作。
归根到底他也只是个十七岁的男孩罢了,可以夺嫡,可以称王,但面对这些不可抗力却也毫无头绪。
夏颜莫察觉到了他的动摇,又轻笑着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轻松事上。
“刚好,你先前那么累,现在也能好好休息了,说不定等你休息好了就换回来了。”
萧云峥的背靠在她胸前,说这话时,他甚至能感觉到这人胸腔的震动。
那声轻笑的吐息也险险擦过了他的耳朵,让他觉得湿热不自在。
他扭了扭身子,“你以为谁都跟你似得,出去走一趟都要花两天来调整?”
“你怎么这都知道啦?”
夏颜莫又笑了一声,清越的嗓音像是深涧的泉水。
萧云峥哼了一声,也不愿和她废话了,闭上眼睛就要睡。
“真是的,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了。”
虽然是在埋怨,但夏颜莫却还是抬手替他捻了捻被子。
一夜好梦。
萧云峥醒来的时候,夏颜莫早早就去上朝了,她睡过的被子也没了温度。
“主子。”秋儿听着动静走进来,见萧云峥坐在床上发呆,问她:“现在起么?”
萧云峥看了眼外面大好的天色,点头。
秋儿手脚麻利的给她穿好衣服,又端来热水,伺候她洗漱。
因为夏答应的“受宠”,萧云峥的吃穿及日常用品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再加上康福的授意,某些方面的用度甚至不比周贵妃差多少。
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内务府的好东西一样一样往里送,宋宛白眼睛都红的滴血了。
她先前得了好东西时还会来里面炫耀一番,现在却恨不得自己根本不认识夏颜莫。
偏偏萧云峥跟她杠上了,她都缩头不出了,他反倒时不时就刺激她一下,每每内务府太监来送东西,他都会让那太监在门口念那些东西的名字。
掐丝珐琅的花瓶,镶了金的羊脂玉,血燕窝,东珠,嫉妒得宋宛白夜里做梦都是那些东西。
可她再怎么想,皇帝都没赏过她一分半毫,夏答应殴打她的事更是直接被丢在了脑后,无人提起。
现在后宫里的那些女人谁看她不跟看笑话一样?
听到隔壁又开始砸东西了,萧云峥心情大好,又吃了两块糕点。
秋儿唏嘘,“这都砸了半个多月了,徐贵人这东西是真多啊。”
她关注的点尤为清奇,萧云峥听得直发笑。
见他笑,秋儿也乐得不行。
她对夏答应最为衷心,比之主仆,倒更像敬重着姐姐的妹妹,萧云峥稀罕她这忠诚性子,对她也多了几分纵容。
主仆俩晒着太阳乐了好一会儿,就见拱门处走进来一个蓝色宫袍的太监。
“夏答应,”那太监请了安,又说,“奴才奉贵妃之命,请您去盈春宫一趟。”
萧云峥嗯了一声,方才还在脸上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去那干嘛?”
不等那太监答话,秋儿就主动解释了。
“主子您现在解了足禁,是要每天给贵妃娘娘请安的。”
萧云峥挑眉,“我以前没禁足的时候也不用请安啊。”
那太监赔笑道:“夏答应如今圣眷正浓,怎可和往日同日而语?”
萧云峥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太监是周贵妃身边的奴才,在后宫也算是横行霸道,听到这一声啧,心里冷哼一声,决心回去就跟周氏告上一状。
萧云峥还想不去,就听那太监又说。
“贵妃娘娘说了,大家都是伺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