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铁青吓退,他疑惑道:“今天是你的生辰诶,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抱歉。”梁砚行已经没有应酬的力气了,平淡地说:“最近发生很多事,我有点笑不出来。”
“…这样。”
同学悻悻然。
因为梁砚行的脸色糟糕,他把礼物放下后就离开了。
又有连续几位同学在梁砚行那儿受到平时截然不同的待遇,不禁感到困惑,聚集在一起闲聊:“梁砚行今天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之前他对人可不会这样。”
“是梁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另一个女同学因为是女宾,不仅在寿星梁砚行那吃了闭门羹,也在梁母、梁妍琼那里杯冷待了。
作为女宾,她更能察觉到这家人的异样,低声道:“今天梁家的氛围好奇怪,一点儿都没有生辰的感觉,刚刚我去看梁妍琼的时候,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什么?”
“她把母亲递给她的曲奇,全打翻在地上了。”
因为梁家没有固定佣人,所以梁母需要亲自下厨,给宾客们制作下酒的小零食。就在刚刚,她将一盘刚烤出炉的饼干递给梁妍琼,梁妍琼却没有接过来的动作。
现在回想起来,梁妍琼的表情很瘆人。
她的双眼死死盯着梁母,忽然手一挥,竟然直接把饼干打翻在地。
某位男同学听到这里,下意识问道:“不会是失手打翻吧?”
“不是的。”女同学咽了咽口水,专门避开了梁砚行等人,才敢讨论这些迷离鬼怪的事情:“妍琼她打翻饼干后,直接双脚踩在饼干上面,将那些饼干踩得稀巴烂…然后…”
“然后?”
打翻饼干又踩碎饼干,已经很迷惑行为了,居然还有后续?
女同学说:“她把地上踩碎的饼干全吃下去了…她姥姥一直在拦,阻止她趴在地上的行为,梁砚行的妹妹就是个神经病!”
当然最神经的还有梁母。她就这么冷着一章脸,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家女儿趴在地上啃垃圾。
梁母作为母亲,不仅行动上没有阻拦,表情也没怎么变化。
女同学说得还是太隐晦了些,因为她就是怕。
因为梁母的表情太冷淡了,她盯着梁妍琼的样子就像盯着一个发癫的陌生人,毫无情绪起伏。总之看到这一幕的女同学,都不敢靠近他们母女俩了。
“总之今天的梁家人怪怪的。之前梁父对我们的态度多好啊,今天听到我向他打招呼的声音,却跟听不到一样两眼放空,走神得叫都叫不回来。”
同学们七嘴八舌讨论着梁家的变化。他们纷纷放低声音,聚集成一团,面色出奇一致的凝重。
因为没有这些同龄玩伴闹腾,梁砚行的生辰宴气氛诡异的凝重。
知道的,知道是生辰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的葬礼。
耳边只有风声和走路声,仿佛一进入梁家,连空气也静止了。就连摆在餐厅桌上的香槟也是,还维持着香槟塔的模样,一杯都没有被拿走。
有人受不了梁家沉静的氛围,提出告辞。
梁砚行也不在意了。
从刚刚开始他就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嘴唇干燥,眼神凝重,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