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有了矛盾。
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死了。
宛燕竟然要她每日去尚书府,对着萧闲排位诵经祈福一个时辰……
以慰他的地下有灵。
这简直就是荒谬,苏漾漾去了一次就被吓到了。
心中既不满又委屈。
退一万步来说,她师兄即便是死了,那也和她无关。
应该去找杀人凶手。
为了躲避那个疯女人,苏漾漾这才被迫住到了宫中。
可是近来在宫里也不太平。
明明以前大家都很喜欢她,可自那日宴会后,几乎所有人都刻意在疏远她。
太医院的宫女都不怎么听她使唤,一味就知道躲懒敷衍。
她命人煮制的凉茶,送出去,木桶回来的时候几乎没怎么动。
很多宫人说喝不惯,竟然如此挑剔。
苏漾漾虽然心有不满,但是不好再去和皇后娘娘诉苦,一再提出要求。
毕竟那位对她和沈重霄关系亲近,一直颇为不满。可不是个大度的人。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只要熬过这几日,等宛燕走了就好。
今日从太医院回到了住所,刚走进房间,苏漾漾就呆住了。
她住在这里已经够委屈了,不知道到谁竟然往床上倒了一桶水。
连着地上也是湿漉漉,今夜要如何住人?
她又惊又气,不想人心可以坏到这种地步。
不过自己可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不会这么轻易地算了,一定要揪出始作俑者,让她付出代价。
苏漾漾马上去找了管事的李公公。
她愤愤不平道:“一定是哪个宫女嫉妒我可以当医女,这才背后耍阴招。”
李公公斜着眼睛看人:“你如何知道是小宫女,不是小太监?”
苏漾漾:“我的直觉,一直以来对我不利的也多半是姑娘们。”
李公公表情怪异,轻笑了一声:“其实太监也算不得男人。”
苏漾漾:“……”
身体残缺的人,对漂亮姑娘都没有半点心疼?
李公公:“眼下无凭无据,咱家也是无可奈何。”
苏漾漾不肯放弃:“这其实很好查,我申时回来拿东西,一切还如旧,等我酉时再回来,就被人浇了水。”
“只要查一查太医院在此期间,宫女中谁是独自一人,没有人证,就能锁定嫌疑人。”
“申时到酉时,你有人证吗?”
“我独自在太医院。”
“这样一来,姑娘也没人证,那也可能是你自己回来弄的咯。”李公公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再说了,你又如何肯定是太医院宫女所为?宫里这么多人,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胡闹。”
苏漾漾:“……”
这是和稀泥不想管了?在其位不谋其事!真是太过分了!
李公公:“皇后娘娘虽然看重姑娘,但既然你住在宫里,还是循规蹈矩一些的好。”
说完便带着几个太监走了。
走远了,李公公这才和旁边的宫人叹道:“我才不在乎谁泼的水,干得好。”
“是啊,她可是把宫人都得罪干净了。”小太监应声。又在心里嘀咕,这医女让他们大方,自己遇到了事,还不是斤斤计较不肯放过。
李公公的声音阴柔:“知会太医院的人,她的吩咐能敷衍着就敷衍着,少费些事,若是做的太好,没有好处不得,许是会被扣一半钱呢。”
“这还用公公说?这几日一直如此。”
他们虽然奴才,但也没下贱到被人踩了一脚,还要去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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