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降谷零松开少年的手,箭步走到衣柜前,唰地一下拉开衣柜门。
鹤见述的目光追随着男人高大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冒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零哥,你在找什么?”鹤见述紧张地问:“那个抽屉里放的是过季的卫衣,你……”
叠放整齐的卫衣被随手推到一边,露出下方的暗红色丝绒方盒。
鹤见述的瞳孔一缩。
男人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小盒子。
脑中的那根弦突然断了。
鹤见述猛地跳下床,大喊一声:“快住手!!”
降谷零顿住,茫然地回头看他。
“零哥,你怎么也……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鹤见述欲哭无泪,小脸严肃地指挥:“把衣服盖好,把抽屉锁好,不准再打开这个衣柜,我今天什么都没看见!”
降谷零这才反应过来,他见少年情绪激动,也紧张起来了。
“阿鹤,放松点,你现在的情绪起伏不能太大啊。”
鹤见述才不管那么多,催促道:“快点按我说的做!”
降谷零只好把一切归于原位,抽屉和衣柜门都是推拉式的,无法上锁,才勉强让少年打消“找把铁锁”的想法。
即便如此,鹤见述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叮嘱:“我今天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也没有打开过衣柜,知道了吗。”
降谷零很好脾气,陪着他掩耳盗铃:“嗯嗯,你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有做。”
有些事不给做,但话还是要说的。
“戒指就在我们的房间,我可以等之后再单膝跪着将它捧到你的面前,但你要知道它永远是属于你的,我也是。”
降谷零重新握着少年的手,认真凝视着他:“阿鹤,我们结婚吧。不仅是因为孩子,也是因为我想和你组建一个家。”
说完,他又飞快补充一句:“这并不是非常正式的求婚,所以没有抢先哦。我们之前也讨论过结婚的话题,对吧?”
有点道理。
鹤见述不再抗拒这个话题,脸颊绯红,点头说好。
少年环着男人的腰,依偎进他的怀里。
他微微仰起脸,嘴唇动了动,是一个索吻的姿态。
降谷零会意,轻轻摁住要踮起脚的少年,自己弯下了腰温柔地亲吻他。
鹤见述被亲得晕晕乎乎的,整个人都要依靠腰间的手臂才能不软倒。
但很快,横在腰腹处的手臂飞快地换了个位置。他被轻柔地抱起,放在床榻上。
鹤见述已经忘记了,他的初衷是在结束一个点到为止的吻后,将“孩子”是被书页创造出来的这件事告知降谷零。
他根本无暇多想。
一切都快要水到渠成时,降谷零突然止住了全部动作。
鹤见述迷迷糊糊地抬眸:“零哥?”
为什么突然停了。
金发男人的手肘曲起,撑在垫子上,额前有汗珠,表情隐忍。
鹤见述抬手去环住他的脖颈,金眸含情脉脉。灯光下,少年的皮肤因情动和羞涩而泛起一层薄薄的粉色。
“零哥,”他强忍害羞,轻声邀请,“……我准备好了。”
降谷零呼吸一滞。
他什么都没说,幽深的眸底藏着风暴。亲吻来势汹汹,如狂风骤雨般落下,真正接触到实处时,却又温柔克制如三月春雨。
最后一个吻落在少年的腹部。
“对不起,是我没克制住。”降谷零为自己的莽撞道歉。
他避开少年挽留的手和足以蛊惑人心的眼神,低着头说:“我去洗个澡。阿鹤,你先休息一会儿,等我出来就去做晚饭。”
降谷零说着,逃一般地窜进了浴室。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鹤见述还没回过味来,浴室门已经“砰”地一声合上。
接着就只剩下降谷零洗澡的动静,除了花洒的水声,再也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