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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那条巷子——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

鹤见述茫然地顺着惯性又跑了两步,喘着气,停在原地。

“怎么会没有人……”鹤见述想了想,恍然大悟,“这么大雨,透哥过来也要时间的呀。不能开快车,很危险。”

少年在巷子和便利店中艰难抉择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巷子。

湿都湿了,多淋一点雨又会怎么样呢。

他要将任何错过透哥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鹤见述朝巷口慢慢走去,他要像只小流浪猫一样,蹲在巷口的墙角等安室透。

就像小花猫等到了它的铲屎官,他也能等到命中注定的那一位饲养员。

鹤见述走出几步。

“呲——”

刺耳的刹车声穿过雨帘,压下凌乱的雨声,清晰地传进少年的耳里。

鹤见述好奇地回眸。

两盏车灯划破昏暗的天色,那灯光比起便利店的灯光要明亮百倍、千倍。哪怕被雨水糊了视线,鹤见述也看清了那辆车的样子。

少年的金眸倏地亮起。

白色马自达停在距离少年最近的路旁,车前玻璃的雨刷高速运转着。

金发的英俊男人着急地推开车门,飞快撑开一把黑伞,朝鹤见述跑来。

昂贵的手工皮鞋一脚踩进了路旁的水坑,他却无暇多顾。

安室透沉着一张脸,眉头紧锁着,脸色很难看。换作是他的下属,现在已经被吓个半死了。

鹤见述却对男人阴沉的面色视若无睹,不仅不怕,反而情不自禁地迎了上去。

“透哥——”

鹤见述被用力揽着,拥入男人温暖的怀抱里。

“阿鹤,你吓坏我了!”安室透又心疼又生气,嗓音沉沉,比先前的雷暴还要吓人。

安室透掀开大衣,将少年裹紧怀里,皱着眉头问他:“这么大雨,怎么不知道找个地方躲一躲?”

两个人相拥得极近,来自安室透的体温烫得鹤见述一个哆嗦。

不是安室透的体温太高,是他的体温太低了。

雨被宽大的黑伞隔绝在外,鹤见述连噼里啪啦的雨声都听不见,耳朵里只能听见安室透稍快的心跳。

“嗯?阿鹤,为什么不去躲雨呢。”安室透轻轻摸了摸少年的脸颊,冰凉一片。

鹤见述抱着男人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轻声道:“我怕我换个地方,你就找不到我了。”

安室透一顿,有片刻沉默。

所有因为心疼他不爱惜自己,而没来得及说出的责怪话语,都再也说不出口了。

黑发少年像娇娇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衣襟,在安室透的怀里仰起脸。额发的水珠顺着面颊滑落,从线条清晰的下颌,脖颈,锁骨,一路滚进衣襟内。

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唯有那双异于常人的灿金色眼眸,像被水洗过一样,越发澄澈透亮。

望过来的这一眼,带着藏不住的期盼和忐忑。

“你要收留我吗?”鹤见述轻声问道,“就像捡一只流浪猫一样。”

安室透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狠狠握了一下,泛着丝丝麻麻的抽疼。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眼圈有点红。

他倏地抱紧了鹤见述,不让少年有从自己怀中逃脱的可能。

“……不是收留。”

鹤见述微微睁大眼:“你不要我?”

“错,再猜。”安室透微微低头,男人炽热的鼻息扑在少年的耳廓边上。

他亲眼瞧见少年的耳根一秒就变得通红了。

或许是安室透的大衣保暖效果好,或许是安室透本人的体温将他烘得暖乎乎的。鹤见述开始觉得有点热,被男人的气息拂过的肌肤,都让他忍不住想要瑟缩。

鹤见述:“我猜不到……”

安室透:“既然这样,我只说一遍,阿鹤要记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