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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中满是疑惑。

不过是一个异能力——最多是稍微有些特殊的异能力,阿鹤在害怕什么?

安室透直觉这背后定然隐藏着鹤见述更大的秘密,甚至……说不定涉及到他多年来被囚禁的原因。

什么人会被抓走做人体实验呢?哪怕是常年处于植物人状态,宁愿不闻不问、费资源吊着他的命,也不愿舍弃实验体。

只可能是体质特殊,对实验而言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

安室透垂下眸子,掩去眼中的沉思。

——阿鹤身上究竟还有什么他没发现的特殊之处?

客厅一片寂静,脚步声朝着阳台的方向渐渐远去。

安室透有些担心,悄悄推开了房间门,打算去看看鹤见述的情况是否安好。

*

鹤见述去了阳台,打算透透气,放松放松。

很巧的是,他在阳台上遇到了住在隔壁的织田作之助。

红发男人正在晾洗好的衣裳,听见动静后,扭头一看,有些惊讶:“小述,你怎么在这?还没睡吗。”

两家人的阳台相隔不近不远,中间大约有一米多的距离,要聊天还是很方便的。

鹤见述茫然道:“还没有,怎么啦?”

织田作之助:“我以为……抱歉,没什么。”

鹤见述“哦”了一声。他盯着织田作之助看了几秒,突然问道:“织田先生,你跟太宰先生的关系是不是很好呀?”

织田作之助抬手将最后一件晾着衣服的衣架挂在吊绳上,他个子高,伸长手臂就能够到绳子,连衣叉都用不着。

“嗯,我们是朋友。”织田作随口问道:“怎么问这个?”

“你知道太宰先生对我做了什么吗?”

鹤见述火速换了一副姿态,声音低沉下去,听着很难过的样子。

别说是织田作之助,就连恰好走到阳台后,听见这番话的安室透都被吓了一跳。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安室透只能看见鹤见述的侧脸。只见少年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委屈,细看又有些忿忿不平,活像是被谁欺负惨了。

安室透心下一紧,神情倏地严肃起来。

织田作之助也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吵架了吗?”

“织田先生,太宰治他欺负我!”鹤见述张嘴就是告状,把太宰治耍了他两次的事当场投诉到了织田作之助这里。

他模仿太宰治时的演技简直入木三分,将场面描述得绘声绘色,说起自己时的话语中带着七分委屈三分恼怒,把自己活成了调色盘的模样。

难过的面具下,藏着一张眉飞色舞的脸。

安室透:“……”

安室透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不仅不为鹤见述的遭遇感到揪心,甚至有些想笑。

演得还挺像模像样,奥斯卡欠他一个小金人。

他不去演戏是娱乐圈的损失。

安室透静静看着小猫张牙舞爪地表演,眼中带着笑意。

鹤见述没能骗过安室透,却成功骗过了老实人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果真信了。

“太宰怎么……”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我会去说说他的,抱歉,小述,让你不开心了。”

鹤见述装模作样地说:“没关系啦,太宰先生是我的前辈,我一直都很尊敬他。而且他在社里也不是第一次捉弄后辈,我们早就习惯啦,这次只是嘴上开个玩笑逗逗我而已,已经很温柔了。”

织田作之助听得眉头越来越皱。

藏在暗处的安室透听得越来越想笑,他克制着,无声地扬了扬唇角。

——阿鹤什么时候学会阴阳怪气、明褒暗贬了。

一晚上的相处足以让安室透察觉到织田作之助的不一般,他不敢露出身形,也不敢闹出动静,以免被对方发现,破坏了鹤见述的计划。

猫猫憋着坏心思要捉弄别人,他能怎么办,当然要配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