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心吗?”
鹤见述呆呆道:“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指腹下是细腻的肌肤,安室透一点点擦去少年脸颊上的灰,凝视着鹤见述的目光格外专注,藏着一点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
他微笑着哄猫:“阿鹤快乐的话,我会更开心。不哭了,好吗?”
鹤见述的小脸被男人的手掌托着,嘴巴因为挤压微微嘟起,看着有些呆呆的可爱。
他被迫仰起脸,金发男人的一张帅脸近在咫尺,他甚至能看见安室透眸中细碎的光,还有那张开开合合,不断说着安慰他的话的薄唇。
好温柔。
好帅气。
不愧是透哥。
“……阿鹤?”
金发男人轻轻捏了捏他的脸,无奈:“在想什么啊,我可是在认真地哄你,你有没有在听?”
鹤见述倏地回神,热意在瞬间袭上脸颊。他于瞬息间做出决断,不管不顾地扑进安室透怀里,死死抱住男人的腰。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能被透哥看到这幅模样。
来不及躲远的话,就藏进他的怀里好了。
安室透一惊,双手条件反射地高举起,摆了个投降的姿势。傻愣着僵了几秒,才哭笑不得地垂下手。
这副模样要是被认识他的人看见,估计会笑死。
安室透低头望着少年的乌黑发顶,组织内出了名擅长honey trap、行事诡谲冷漠无情的波本,此刻竟然有点手足无措。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又哭了?
刚刚不是都要哄好了么。
安室透紧急回忆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话,以为是自己说错话惹得鹤见述更伤心。
鹤见述是直接脸扑上去的,脸上的热意迟迟不下,他总有种自己快被烤熟的感觉。
他怀疑这是被闷的,稍微动了动,脸颊能接触空气了,身体也更贴近安室透了。
偏偏两个人都没察觉到这个姿势有多暧昧,一个忙着给脸散热,一个以为鹤见述是哭了还拿自己的衬衫偷偷擦眼泪,正脑筋急转弯想着怎么哄才好。
安室透对自己被拿来擦眼泪的待遇接受良好,比起一件衬衫,他更在意鹤见述的反应。
可是……怎么哭都没有声音啊?半句哽咽都没有。
安室透有些怀疑,试探道:“阿鹤,你在哭吗?”
“我才没哭!”少年的嗓音闷闷的,听着有些奇怪。
阿鹤的脸贴着他的衬衫,如果他哭了,胸膛的衬衫应该会感受到湿意才对。
……该不会是害羞吧。
安室透轻轻反抱住他,掌心贴上少年单薄的脊背时,怀里的男孩像受惊的猫一样颤了颤。
他装作没发现,右手揉了揉鹤见述的发顶,不经意间撩起少年耳侧的碎发一看——
啊,都红到耳根了。
原来真的是害羞。
安室透好气又好笑,不可否认的是,他心里的确松了口气。
是为搞错猫粮和普通零食还哭了的行为,而后知后觉地感到丢脸么。
安室透不认为这是大事,反倒觉得鹤见述很可爱。
本来就是可爱猫猫,一旦发现是在害羞后,可爱超级加倍。
他决定不揭穿鹤见述,给他时间,让他缓一缓。
要是戳破的话,阿鹤应该会恼羞成怒吧?
……
鹤见述躲在安室透的怀里,额头抵着男人温热的胸膛。
房间很安静,他能够听见安室透沉稳规律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轻贴在背上的大手温热、有力,只停留在腰背以上的部分,没有让鹤见述感受到任何侵略性。
不多问、不多说的默默陪伴,藏在细枝末节处,不动声色的温柔和体贴,一如安室透这个人。
这是很温暖的一个拥抱,隔着两人间薄薄的衣襟,体温在两人间传递,从指尖暖到心窝。
在一眼望不到边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