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后才想着拍个马屁将人给哄一哄,“明明是东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
“好意思说?!”
二人不好意思说,但是好意思吃。
趁着陈兴辰背过身去生气的时候,二人默契的各自伸手有拿了一块,匆忙又小心的沾了料汁,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嘴里,也不知道是怕料汁滴落可惜了了,还是怕陈兴辰突然回头看到。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确实被他们吃的味道散了出来。
陈兴辰好像也闻到香味了。
他端坐一会,转身道,“我倒要看看,这菜有什么神奇的,能让你们这么没出息!”
而且他才不要下手,他拿了筷子夹了一块,又左蘸一下、右蘸一下,摆足了端庄典雅的款儿。
临了了,还斜睨一眼陈英和和王老五,“搞清楚这是谁家的吃食!”语毕,这才高贵矜持的将素烧鹅递进嘴里。
笑话,
他可是宰相府的贵公子,能跟他们一般没见识?
嗯……
原来“爆汁”是这种感觉。
虽是道凉菜,但不知道是油豆皮绵软、还是汁水旺盛,总之凉中带温;料汁开胃,酸咸甜口感丰富,让他胃口大开。
他用锐利冰冷的眼神击退了对面俩人要再次伸过去的手,
笑话,
他可是宰相府的贵公子,能跟他们一般没出息?
他当然要矜持的点点头,再将筷子伸过去,“尚可。”
陈英和嘴角抽搐,“尚可而已,尝过就不必再尝了吧?”
陈兴辰面带微笑看向陈英和,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我觉得你管不好自己的手和嘴,要不就什么都别管了吧?”
陈英和见状忙回了一个微笑,右手食指在嘴巴前像穿针引线一般灵活的上下翻转一通,接着又在王老五的嘴巴前也是一通翻飞。
您是爷,您说了算。
陈英和眼神不服,紧盯着陈兴辰的手、筷子、素烧鹅、嘴唇。
心中又急又愤,素炒菜而已!没见识!你嘴角的汁水都要流出来了!
陈兴辰吃了三块,这才强逼着自己将食盒盖上。
“还是要给我们家老六留一些的。”
陈璟辰说不准真得谢谢他,毕竟他亲爱的兄长吃了一多半,还能想着给他留个尾巴。
奈何那料汁被他们有蘸又撒的,必是不能再用了。
王老五调了许久,也没能调出乐鐢料汁的味道来。
“罢了罢了,”陈兴辰急着走,“就这样吧,反正他们也没吃过原料汁,知道什么是美味啊!”
陈璟辰:我可真谢谢您了。
陈英和转过天来,进了雅室,凑到陈兴辰面前,“咱要不把那乐姑娘弄到宴喜楼吧?”
陈兴辰看了眼陈英和身后,“你给我慎言。”
陈英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声音过大,小心到没啥劲的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错了,我错了。”
这宴喜楼明面上是陈英和的,实际上是陈兴辰的。
只不过这朝中有规矩,朝中官员及其家眷不可经商,当然,成亲前本就有经商的,成亲后也不必关了,正常经营即可。
宰相府的男女主人均未从过商,也不喜从商之人,陈兴辰自是不敢、也不能亲自经营这宴喜楼,只能让陈英和做明面上的掌事人,对外称这是陈英和的。
陈兴辰倒不是没想过招乐鐢到宴喜楼,但是还是有所顾虑。
“走吧,”陈兴辰朝窗外努了努嘴,“去朝食摊子溜一圈。”
他最近特别爱去乐鐢的朝食摊子。
今天乐鐢又亮出了一个新吃食,叫什么,肉夹馍。
陈兴辰和陈英和还是在车轿内旁观了一会儿。
只见乐鐢去收一个烧饼来,左手拿烧饼,右手拿刀,十分熟练的便将烧饼横切出一个口子,烧饼夹着刀便放到煎锅上,又用一个竹篓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