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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的手心刺下。

叶迷津动了动眼角,却没有收回手指,眼睁睁看着大师兄拿着剑刺穿自己的手心。

然而他却完全没感觉到疼痛,那只剑接触到了他的手心,便立刻碎开。

随着剑一寸寸下落,整只剑从剑尖开始,便从他的手心一寸寸碎裂散开,直到最后整只剑完全碎裂,碎片却在荧光辉映之中,在他的手中重新凝结成为一只雪白的折扇。

雪白的扇面之上绘着一只濒死白鹤,蜿蜒一道血红色的裂痕,如剑上血痕一样触目惊心。

白尽欢收回手指,看了看,才又将视线落在眼前之人身上,接着刚才的话说

“你既然选择不跟我回去碧虚玄宫,那么这伤鹤之扇剑,算作送你行走世间的礼物,同样,亦是给予你的考题,你走遍九州,需要找到一个起死回生的答案,当然,你也可以把这件事情当做是我救了你一命之后,所要求的报答。”

叶迷津:……

这样的东西,作为礼物太过贵重,作为问题太过艰难,作为报答,似乎要穷尽一生,无以为报了。

世上岂有起死回生之术呢。

叶迷津看了看手中的折扇,又抬起头看向眼前之人,最终他收起了折扇,郑重的朝着白尽欢行了一道礼节,说道

“多谢大师兄,我会找到答案的。”

他从不讲做不到的话,尽管明知那是希望渺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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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也飘散,雪也飘散,新柳望古道,总有不舍言。

然而一路从雪芒城,送到凝雪山道的关口,便再没有理由远送了。

傅雪满止住脚步,看着眼前三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没忍住看向白尽欢,很有些委婉的意味请求道

“小舟便拜托给道君您了,他这样的性子……若受到什么欺负,还请道君能帮忙看顾。”

他是以为碧虚玄宫这种地方,应该与其他名门世家一样,弟子众多,难免勾心斗角,他倒是不担心叶迷津会不能招架,但他到底年轻,且是第一次出远门,就算只是暗中的嫉恨排挤,总也叫人担忧

“等等——”

白尽欢还没开口说话,宣浓光就从他的身侧探出头,不高兴的看向傅雪满,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说我欺负他吧,那是他坑我应得的,再说,他又不——”

“少主不必多虑,我自有分寸。”

叶迷津打断了宣浓光的言语,出了凝州,他们三个人便要分做两路走了,白尽欢自然是带着宣浓光回去碧虚玄宫,叶迷津则是要独自一个人踏上游历九州的旅途,顺便,去找一个求生的答案。

但这件事情嘛,就没必要说出来让傅雪满的担忧更多一层了。

宣浓光“嘿”了一声,也没追究他打断自己话语的言行,倒是对他的称呼起了兴趣,好奇的问道

“人家现在可是一州之主,你还要喊一声少主,合适吗?”

“无妨,此处无外人,喊什么都是一样的。”

傅雪满替叶迷津开口应了这句话,而后又从袖中摸出一只玉佩放在手中,朝叶迷津递过去。

“我知道你的本事,只是随口一说,你离开,我也没什么东西好送你——你大概也是不需要的,但这半阙玉佩,你一定要带上,,这玉佩我一分为二,一则在我这里,一则在你身上,二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你遇到艰难困苦之事,捏碎这半枚玉阙,我就会知道。”

顿了顿,傅雪满又苦笑一声,自嘲的说道

“你应该是看不起我这般优柔寡断,然而我性情如此,也不怕你笑话,你我到底主仆一场,叫我眼睁睁看着你这般年纪,就要一去不回头,无论如何,我无法安心,你带上它,就当让我能放心下来,可好。”

叶迷津垂眸看着他递过来的玉佩,却没有伸手接过,而是若有所思道

“知道我遇到艰难困苦之事,又如何呢,少主端坐凝州之中,既无从得知我在何处,也无法为我分忧,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