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怎么能死了呢,我的孩子我还没见着我的孩子!”
“老子就不该抄近道!妈的!”
“唉......我这一走我那一大家子的人可怎么办呀!”
......
四处都是呜咽声,好似幽冥地府。
我这是在哪?
戚舟渡右手扶着脑袋,向声音的来处看去。
这一看吓得她陡然清醒。
脸色青肿,病号服下不断淌血的产妇。
大半个脑袋被撞扁血肉模糊蓝色西装尽是褐色斑驳的男人。
身体膨胀得过分看不清脸的老人。
......
戚舟渡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做噩梦了?怪吓人的!
戚舟渡低头看自己身上,没有血。
摸了摸脸和身上,没有缺胳膊少腿。
!!!我怎么在飘?!!
黑漆漆的路不断后退,戚舟渡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中像鬼一样的往前飘。
七窍流血的人,内脏洒了一地的人,瘦骨嶙峋露出的皮肤上密密麻麻都是针眼的人......
这些人都算不上安静——
“我好惨呐!”
“我要回去!”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老天爷你开开眼吧!”
“艹!老子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
......
戚舟渡越过人群看向两边。
左右两边一片黑暗,唯有前方有隐隐约约的红光。
戚舟渡心里发毛,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想看看身后是什么样,却发现自己无法转身。
胳膊、腿、脖子等都能够正常移动,但就是被一股力量压制住动弹不得看不到来时路。
“小丫头,第一次死吧!”戚舟渡右侧那位身体膨胀得看不清脸的老人见戚舟渡的动作,脸上尽量挤出和蔼可亲的笑容道。
“不第一次死,难道还有第二次?”戚舟渡san值狂掉,她礼貌的看向右侧,努力闭嘴不让自己呕出来。
“咳咳,说不准,小丫头!”刘顺回答道。
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渔民,打鱼打了一辈子,与海搏斗了一辈子。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怕是真要走喽!
什么意思?
戚舟渡皱眉不知该怎么回答老人。
不会真死了吧?戚舟渡在心里想着。
我之前在干嘛?
好像在工作。
“小丫头还这么年轻,可惜了。”刘顺看着戚舟渡摇了摇头。
莫约一刻钟,浩浩汤汤的队伍停了下来。
面前是三十米高的巨型黑铜门,光是上边的环扣高有十五米,两侧大红色灯笼高高悬挂着。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想我女儿...呜呜呜...”
“我不想死......”
戚舟渡仰头往上看,黑色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
酆都。
!!!
真把自个玩到地府了?!
戚舟渡心中一凛,梦哪会那么真实。
吱呀——
三十米高的巨型黑铜门缓缓打开。
“现在我们要去判官司。”穿着古代服饰的鬼差手中拿着黑色的锁链漂浮在空中。
戚舟渡这时才发现鬼差的存在,队伍的前方一边一个,手中的黑色锁链一直延伸到队伍的末端。
酆都内天色昏暗,但总归是白天,两侧徽派建筑鳞次栉比绵延千里看不到尽头,红色灯笼每隔几米便有一盏,松树点缀在层叠的建筑物群中带来些绿意。
“判官司到了!”鬼差带领队伍停在一处高堂广厦前,轻扣红木门。
红木门由内打开,阴风阵阵。
戚舟渡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