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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语未发,沈忆寒起身两步上前揽住了云燃的肩,又仰头急切的去寻他的唇。
很快寻到了,柔软的唇瓣相贴,呼吸交汇,没点灯的客房内全是粘糯的亲吻声,这个吻沉默而又灼热。
一吻结束,云燃坐在床边,沈忆寒跨在他身上,能清晰的感觉到他鲜明又蓬勃的欲望。
月光照入室内,沈忆寒捧着云燃的脸,清楚的看见那张清冷俊美的面孔上,也覆了一层暧昧的薄红,云燃的肤色很白,且是一种净冷的白,平素这张脸上不染情|欲,他总是垂目不言,像是一尊玉做的观音,此刻染了色泽,却显得尤其惊心动魄。
沈忆寒描摹着他的眉眼,嗓音有些哑,声音里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低低道:“你老实说……来这么快,是不是早盼着我发作呢?”
云燃仰目看他,一双凤眼像是月下的黑湖。
良久,他才道:“……嗯。”
沈忆寒闻言,感觉一股热流直冲天灵盖。
真是可怕,明明什么还没做,这人只要简简单单一个回答,好像就能让他舒服得头皮发麻。
【……】
*
翌日天明时,来敲门的是燕子徐。
燕子徐本是来问师尊,他们今日是与昆吾剑派一同返回,还是就此分开,径行回南海去?
这趟出来得太久,燕子徐毕竟年少,不免也有些想家了。
然而开门的却是个完全不在意料之内的人——
云燃乌发未束,如云般垂落,身上只着一件中衣,神情淡淡。
“怎么了?”
燕子徐:“……”
前辈,您是否太过从容?
难道该问云真人怎么在这里的人……不是他吗?!
第067章 琴鸥
第67章
沈忆寒一夜里睡得都有些不踏实。
因他主动要求, 昨夜里拉着云燃尝试了祖师婆婆留下长乐登阳两剑的双修之法,他本来想得很好,纾解情蛊与双修练功两不误, 岂知弄巧成拙。
这法门双修过后,需要练化彼此供给自己的精元灵气。
沈忆寒以灵台桃树净化魔气的速度推论,本以为至多一两个周天也就足够了, 岂知远非如此,比起当日在石髓洞府中,云燃已称得上很是克制, 然而足足一个时辰, 沈忆寒还没炼化完一半,他身上实在累得厉害, 又全然是个不同于其他修士少眠多坐的习惯,累了便要睡,于是支撑不住,倒头沉沉睡去。
这么一睡着, 疲乏感虽然暂消,梦里却总觉得小腹涨涨的, 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好在灵台桃树似乎也不全是等他练功时, 才能发挥作用,一夜都在静静消化, 那种不适感才淡去了许多。
饶是如此,醒来后仍有种睡了和没睡差不多的疲乏感,打着瞌睡穿了衣裳, 又任由云燃给他梳理发冠。
两人自少年时下山离岛共同游历起, 每每投宿凡间客店,夜里总是沈忆寒呼呼大睡, 云燃打坐吐息,有时候沈忆寒晨起迷迷糊糊,神智不清,云燃只得承担起替他束发整髻的责任,好叫沈宗主不至于形容不端,没法见人。
他做得太过自然,以至于沈忆寒从前对这份照顾并未觉出异常,也不曾多想,甚至潜意识里渐渐以为好友之间,这样的举动并无不妥,对此习以为常。
除他二人以外,这世上却没第三个人知道,云真人那双手,不仅握得声震四方的蘅芜、修得炽烈霸道的登阳剑,论起梳头冠发这样的水磨工夫,竟也灵巧十分,不逊女子。
沈忆寒道:“阿燃……”
云燃手上动作顿了顿,“嗯”了一声。
沈忆寒想了想,虽觉这话有些不好意思,但似乎还是该说的……否则往后若次次如此,总不是个办法。
“你下次……能不能少些……”
云燃道:“你受不住么?”
沈忆寒本来还担心自己说得太含混,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