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3 / 5)

智清醒的人,都一定会主动与他搭话,让位与他,给他行方便,生怕他劳累。

江池州看得清楚,也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应民意,得民心。

此人或许是无心之举,可他在这里待了多少天,每一日每一步都是为了让这群患病的人好起来,其中也包括了他家中的娇女。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想调查清楚这人的身份,为他打点退路。

江池州又退后了一些,他抬头看向角落,也是江夫人藏身的地方,使了个眼色。

江夫人戴着斗笠,遮掩了身形,她在江池州和国师谈话时,便已经看过这位国师的面相。

江池州只见夫人撩开了面纱,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

江池州心底咯噔一声。

坏了。

竟然真的不是!

那此人到底是谁?

为何宁可深陷险境,来到兰荆城,欺瞒朝廷命官和那萧氏的将军?他不知道这是死路一条吗!

江池州心神不宁,他眼看姬洵忙过了一阵,脸色苍白的过分,显然疲乏过度。

江池州紧紧地追上去,他声音细微的开口,“你不是温城壁。”

姬洵擦手,无所谓道,“是与不是,也不会有人在意。”

江池州一愣,他没听明白这句话其中的含义,本想拦住姬洵再问,却没想到那人已经走出去。

而侍卫拦在身前,他追不上去,只得回头叹了口气。

江夫人走到他身边,目露担忧之色。“夫君?”

“不知此人真实身份到底是谁?……希望最后圣上怪罪下来,能看在他一片苦心为兰荆城的份上,从轻发落。”

“陛下仁厚,定然不会……”江夫人甚至未曾说完,便歇了声音,金雪城那位天子,他们谁也未曾亲眼见过。

兰荆城事发已久,也不见有丝毫仁政,可见这位陛下并不将他们当做臣子来看待。

她不再说。

江池州也听得懂言外之意。

“唉,罢了。”江池州琢磨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他也有人可求。

他曾为梁太傅门生,年节都有信函递送,此事若是梁太傅知道,想必也要为这人的风骨所折服。

舍身成仁,不求闻达,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是极为难得的品性。

江池州回到家中,陪夫人用过晚膳,管家又递了封信,他漱口过后,拿过来端看。

信上写明,今夜汪知府将会设宴款待国师和萧将军,不留旁人,只在知府的府上品酒行欢。

江夫人一惊,“这怕是那汪蠢材要动了手——”

说是盛宴款待,实则居心叵测,只怕汪否山等不下去,想动手了。

“今夜只怕要出变故!”

江池州急得要命,他站起身晃了几圈,本想立刻出府给姬洵传递消息,江夫人却拦住他,“你不知他是不是已经出门去了,夫君不可行事鲁莽。”

“不如差人先去打听,再派人拦在去知府那必经之路上,做两手准备。”

江池州安定心神,扶着江夫人点点头,“夫人说的是,我这便去做。”

他刚要出去,却听到小厮来报,又收到了一封信。

这封信来自金雪城,国师府。

府门之外,凄风苦雨哀愁遍地,如枯柳濒死尽是衰败之相。府门之内,笙歌夜舞,华灯流转,酒色财气渐渐显露,彩绸脂粉暗香扑面,唯有奢靡堪配。

姬洵懒懒地迈着步子跟随引路的小厮,身后是打扮朴素扮作侍卫模样的萧崇江。

打从他和萧崇江一进来,汪否山的下马威就立了个够。

先前他来时只见汪否山清贫之姿,处处礼让贤良,管家对待他们也是热切,如今门房不客气,引路的人也成了个灰扑扑的小厮。

有意思。

太有意思。

更巧的是,姬洵今夜,也不想善了。

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