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起姬洵单薄透白的手腕。
渴热无处宣泄,万疏影只能隐秘地,不停地吞咽。
他心知肚明,这肮脏的念想若是被芳岁发现了,恐会与他决裂,与他势同水火。
可是真的忍不住了。
姬洵低眼看他,感觉略微怪异,
“怎么,有话直说。”
万疏影的眼神又痴又狠戾,他捧着圣旨般将姬洵的手指引到唇边,那股让万疏影头发都发麻的香味儿再次浮现。
直说?
那我不要忍了,不能忍了。
芳岁芳岁芳岁,我的我的我的……
万疏影眼里的灼热几乎藏不住,他妄想要从指节吻到指尖,他要吻坏了芳岁。
玉白一根的指,贪婪凑近的唇,几近毫厘。
突然,殿外一名女官嘶声喊醒了万疏影,
“太妃娘娘有谕!”
“因事出紧急,宣,摄政王万疏影,即刻入宫!”
万疏影一瞬间如同被泼了瓢冷水,他下意识地放松了钳制的力道。
刚巧姬洵被万疏影握得烦了,积蓄了点力气,他干脆抽回来,缩回锦被。
前后不过几个瞬息的时间,万疏影手里就空落落的,再也握不到那截手腕了。
他眼眶一红,失去了理智,很委屈地质问,“芳岁,你怎么能拿回去?”
手抽回去和他有什么关系,要哭一样玩什么呢。
姬洵的态度冷淡下来,左右折磨过了,可以让万疏影滚了。
“烂脾性收敛点,朕不喜欢。”
殿外的女官不依不饶,拿出了势必要请万疏影出去的架势,“宣摄政王万疏影,即刻入宫!”
如此重复了五遍。
万疏影不得不扶着床榻边缘站起身。
机会一旦错过,就再也得不到了。
他不顾脸上的血痕有多吓人,跪在地上低声下气地哄道,“芳岁,让我带你走,这儿的人伺候不好你,我不放心。”
“朕
放心就够了,”姬洵对他这股骨子里滋生出来的腻歪劲儿烦得不行:“太妃娘娘要见你,还不快去?”
不过万疏影肯来见他,也在姬洵的意料之外。
难道是想借此机会,以苦肉计掩盖之前做下的混账事?也不无可能。
姬洵:“别让母妃等急了。”
临走之前,万疏影伸出手想去抚摸姬洵的侧脸,可惜姬洵的眼眸全然不似他的话语那么柔软,覆盖着冷冰冰的霜,万疏影甚至都没能得到一个展颜。
下山容易,杨谋觉得他们陛下应当是玩够了,也不好把人逼急了,便命兵士将钉床拆了。
陈魁帮扶着万疏影,两个人坐步辇下了山。
陈魁不敢说话,他们王爷不知是不是疼得厉害了,一路上一句话不曾讲过,神情阴狠,还有点莫名地……
委屈?
永康宫。
万疏影到万太妃寝宫时,已经月色初起,流萤扑在花丛里,小笼灯火点点如微星。
面生的小宫女在前带路,将坐在步辇上的万疏影引进会客的偏殿。
万太妃坐在主位,娇俏的一张脸阴沉滴水。
万疏影的步辇停放在殿内,伺候的人躬身退下,将地方留给万太妃及摄政王。
万太妃扫了一眼万疏影的模样,满心怒火像填了干柴,更是平息不了,低声喝问:
“你这样胡闹不知分寸,让群臣如何看待你,如何看待万氏!”
“你对得起你自己吗,疏影?你和芳岁都是本宫看着长大的,你犯错一步,本宫可以忍,但你要是一直错下去,本宫也绝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万太妃见万疏影靠在步辇上低着头,以为他有心悔过,叹了口气,又柔了语气,“你从幼时起,便偏爱争强好胜,事事要出头,要破格,阿兄为了你的事操了多少的心,你却还是改不掉。”
“可你不是那未及弱冠的少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