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也在鸾凤殿吗?”
“父皇待了一个时辰才走的,这会儿大约与皇兄议事呢。”裴弋好奇地打量他一身官服,问,“你怎么这样打扮?现下是年节,进宫团圆的日子,怎么不穿赐服。”
裴晏低声:“我没有赐服,且今日也有公事要禀报父皇,所以就未脱官服。”
裴弋眸子晶亮:“你做了官果然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明日得空再问你见闻,我这会儿要去给顺贵妃娘娘请安去。”
顺贵妃是三皇子裴弋的生母。
裴晏执手行礼,目送肩舆远去。
在原地默了片刻,他才继续往内廷方向去。
刚到御书房门口,就听里头“咚”地一声响,随即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太监总管黄海从一侧过来,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着嗓子:“六殿下稍候再进,太子殿下正在里头呢。”
又见裴晏一身官服,他不禁怔了下,悄声问:“殿下是有奏疏?”
裴晏点头。
黄海道:“恕奴才多嘴,若是报喜但可呈上,若是令圣上烦扰之事,不如压至明日再呈。”
裴晏目光闪烁了下,道:“谢公公提醒。”
黄海笑道:“您与皇上父子一心,有什么需要奴婢提醒的。”
这话音刚落,那边御书房的门就从里头打开了。
裴晏目光转了过去。
见裴苍缓步出来,步伐虽还从容,脸色却有些发白。
裴晏捏了捏袖中的公文,朝裴苍行了礼,便信步朝御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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