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小馄饨,一会儿记得起来吃。”
“好的……”鹿祈迷迷糊糊的蹭了蹭他的手,眼睛还没睁开,就笑了起来,“慕南乔……你原来是爹系男友,我好喜欢……”
又是个莫名其妙的词,不过他说他喜欢,那么不管这个词是褒义还是贬义,对慕南乔来说都是夸赞。
他又俯身吻了一下鹿祈的额头,小声嘱咐:“下午要是自己练拳击的话,注意发力,别弄伤自己,知道吗?”
鹿祈哼哼唧唧的答应了。
是的,除了跟着慕南乔跑步,鹿祈还让慕南乔教他拳击了。
曾经,拳击对慕南乔来说是一种宣泄的途径,一腔无处安放的暴戾,像随时会挣脱铁链的野兽,随着拼尽全力的一次次打击,它暂时被安抚下去,下一次却反扑的更厉害。
他的教练曾经告诫过他,像他这样的发力方式是不可取的,对身体损伤非常大,用不了几年他就别想再进行这项运动了。
他那时听不进去,耳边能听见的只有循环播放的新闻声。
而现在,他路过健身室,门开着,他无意间往里面看了一眼。
吊在正中的沙袋被马克笔画上了一双流着泪的卡通夸张大眼睛,墙边挂着一黑一红两对儿拳击手套,下面就是鹿祈专属的懒人小沙发。
鹿祈腿长,坐在上面时,有点像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也会坐在这里吃零食、画画。
那只小鹿在这里留下许多痕迹,像阳光般无孔不入的落在未愈的沉疴上,今天他恍然发觉,伤口早已结痂。
慕南乔笑了笑,拿手机给鹿祈定了一份蟹黄小馄饨,备注不要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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