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便冷了下来。
“瞅着姑娘不像是个会妥协的,没准儿还是以死证清白。不怕,我这可有好些一起玩的客人就喜欢姑娘这样的,你越是烈,他们就越是兴奋。三四个男人按着你,想死都死不成……”
门突然就被踹开了。
悦色听不下去了,还未等四妈妈和她的四个打手反应过来,已经全部被踹趴到地上,头都抬不起来。
周淼看着眼前的人,心底升起希望。
悦色冷声道:“这姑娘我带走了。若是那有人不放心来问,就说人已经送出京都了。”
“哎!好好好,好说好说!”
四妈妈见这黑吃黑不是一次两次了,横竖她没有什么损失。
“大人哪条道上的?往后您有看上的货直接说一声就行,我孝敬您的,给您送过去。”
悦色没再理她,留了几个人看着这帮人渣,拉着周淼出了门,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上了一辆马车。
待她们走远了,将军府的人才将这帮人渣放开。
四妈妈看着这帮打手如鬼魅一样翻墙消失了,深知这不是寻常人家的打手。
今天这货怕是有问题,但这大人让她对外说人已经送出京都,但愿这事儿应该就算是了了。她也只能把苦水咽在肚子里了。
马车上,周淼一直没敢开口。
悦色还在生闷气,她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院培养的不谙世事的丫鬟,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行业拿女人当货物卖。
怕自己回去影响自家夫人的心情,打发了人回将军府,说晚上要陪着这小画娘。
鹿门月倒是能猜到悦色的心思。
她在看这本书的时候知道这东周京都的声色产业是把女人甚至是男人当货物买卖的,只是当时只是文字看客,不会如亲眼所见那般接受不了。
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落魄到那般田地呢?
她看着长安别院的策划书,头一次萌生了帮扶就业的想法。
鹿门月深知自己不是能改朝换代之人,她用尽全力也只能将这个世界的文明进程往前推进一点点。
但是哪怕只有一点点,也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制-----她只能将这些写下来,提醒自己,曾经生活在这样一个地方。
鹿门月第二天再见到周淼的时候,她脸上的黑眼圈已经很是严重。
她直奔主题,“姑娘可知,那位状元夫人的身份和名讳。”
周淼白着脸摇了摇头。
“姑娘可知,新科状元名讳?”
周淼依然摇头,似乎不知道这次受骗跟新科状元有什么关系。
鹿门月也不怕她受不住,直接道:“那夫人姓赵。新科状元只要姑娘一留心打听便知,他名为,陈生。”
周淼如遭雷击,好半天才动了动嘴唇,但什么也没说出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茶颜悦色眼疾手快的给人扶住了。
鹿门月摇了摇头,“找个大夫来瞧瞧,开些安神的方子让她睡得久一些。不刺激刺激她,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方兴艾再到与君衣的时候,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抱歉,内疚道:“是我牵连夫人了。”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露面,我当是想通了。怎么还是这般愁眉苦脸的来了。”
鹿门月有些好笑,这方兴艾这段时间怕不是都在家钻牛角尖。
“若不是方宅这凶名,也不会给夫人带来麻烦!”
“方公子是觉得没有这方宅,我就不会有麻烦了?”
方兴艾动了动嘴唇没说话,他也知道这方宅只是一个攻击与君衣的把柄,就算是没有方宅,那些人也会有别的法子,但他就是觉得内疚。
“若是……我可以把租金全数退还给夫人。”
除此之外,他也没有旁的方式了。
鹿门月给他添了一杯茶,推到了他面前,“方公子心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