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临春。
她的书本还放在桌上,就这么退开凳子从后面绕过,推着梁阙的后背一路把人给推出了教室。
“你又跟他一起?”梁阙在楼梯口压着声音问。
临春摆了摆手:{我问问他。}
“问什么?”梁阙抓住临春的手腕,“你跟我回去。”
临春手指一蜷,猛地收回手臂。
可惜梁阙力气太大,她这样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
虽然距离放学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但走廊上仍有零星几个同学。
在这个男女生肩并肩一起走路都会被人背后说几句的学校里,梁阙这样的动作的确有点儿过界。
{放开!}临春皱着眉,低头去掰对方的手指。
她回头看了眼走廊,怕路过的同学看到,更怕教室里的蒋以声看到。
可梁阙却怎么也不放开,甚至强行带着临春往楼梯的方向走了几步。
“梁!”临春急得喊出一个姓氏来。
梁阙动作一僵,临春趁机挣脱开,后退一步抵在墙上。
“你一定要等他吗?”梁阙问。
这个问题没有一不一定的说法,临春和蒋以声也并非就得在今天讲话。
可是梁阙刚才的行为太让人窝火,临春顺着他的思路比了个“一定”,再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进了教室,蒋以声偏头看她。
临春站在门口压了压心里的火气,重新走到座位上坐好。
班里只剩了两个值日生,一个在扫地,另一个不在教室。
她和蒋以声就这么坐在后排,扫地的同学时不时瞥他们一眼,甚至还躲着他们,格外奇怪。
临春突然也觉得自己和蒋以声这样坐着有点突兀,她拿着书本,别扭地站起来。
下一秒,蒋以声也一并起身,他握住临春的手,一如那天在庙会上一样。
初夏的风卷进长廊,扑在临春脸上,裹着蒋以声身上干净的洗衣液的味道。柔顺的长发被扬起一瞬,露出耳后稍长的发茬。她顾不上遮掩,被身前的少年拉着往前。
蒋以声的个头很高,临春需要仰起下巴才能看见对方肩背,很宽,能遮住一点走廊的灯光。他的手也很大,几乎把她的手都握进了掌心,少年骨骼坚硬,硬邦邦的硌着她的手指。
临春心脏直跳,和呼吸一起缴成一根结实的麻绳,横穿过她的耳道,一来一回磨着她的耳朵。
“砰——砰——”
好吵。
教学楼后空无一人,月光如水,路灯亮着朦胧的光。
梧桐叶层层叠叠,映得地上一片树影婆娑。
临春手上一松,夜风把凉意送进掌心。
她下意识攥了下手指,低头看到晃在脚底的一抹阴影。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她猛地抬头,蒋以声靠得很近。
临春眼睛瞪得老大。
“我…”蒋以声一开口就顿住,看着临春轻抿了下唇。
他的皮肤很白,唇色更淡,红色退潮般在唇上涨落,此消彼长。
临春眼里仿佛被火星燎过,滚烫灼热。呼吸具象成雾,弥漫周身,她想开口,却对上身